沈清辭心情微妙地愉悅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微微顫抖,渴求抑制劑到快要瘋掉的纖細apha,有一種扼住了對方喉嚨的錯覺。
——再頂級的apha,一樣受他支配。
沈清辭從這種欺負“病號”的事情上感受到些許爽快,尤其物件是莫離。
他把這種詭異的想法歸於莫離和oega偷情的報複欲,盡管很奇怪,但他不想細想。
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晚中無比清晰,甜酒的香味彷彿已經浸滿整個噴泉,連水都散發著絲絲甜味。
apha和oeg息素的味道很不一樣。
簡尹冬的味道是香甜的,膩的;莫離的味道是清淡的,甜裡裹著苦澀的味道。
而又馥郁。
那是一種壓在舌頭下面、吞進肚子裡才能品味的香味,沈清辭握著注射器半蹲下來,近在咫尺地欣賞著莫離有些扭曲的五官。
他不斷地喘著氣,一隻手死死地扣著大理石的噴泉邊緣,桃花眼濕潤一片,淺棕色的眼眸水光氤氳。
能幫助他脫離苦海的抑制劑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求我。”
沈清辭低啞的嗓音彷彿優雅的大提琴音色,緩慢地、充滿引誘感地響起。
“呵呵……”
莫離從喉嚨裡擠出兩聲嘲諷意味極濃的笑聲,抬起右手,清晰地比出一個中指,“做夢。”
他一把抓住手機,按亮,試圖撥打助理的電話,讓他給自己送藥過來。
哪怕再耽誤一段時間,再被這不講道理的發情期折磨半個小時,他也不會向區區一個男主妥協。
想讓他低頭,還是做夢來得快一點。
莫離遭受過的酷刑數不勝數,因此鍛煉出的堅韌意志遠超常人的想象。他按下助理的號碼,撥通的前一刻,餘光瞥見沈清辭表情驚訝,薄唇微張。
小樣……
他冷笑一聲。
下一秒,一隻骨節偏大的手伸過來,輕易奪走了他的手機。
莫離轉過頭,面無表情地望向他的眼眸。
深藍的瞳孔在夜幕下幾乎變成純粹的黑,沈清辭淩厲的鳳眼舒展著,眼底透著淡淡的玩味。
手指把玩著手機。
“現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