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那家夥幹過最過分的事情,無非就是喝醉後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除此以外,就是他被救下時,那個不沾染任何情慾,只有擔憂和慶幸的擁抱。
宋言初一直是個剋制且禮貌的人。
他會裝得體面、剋制、小心翼翼,望向他的目光坦蕩又溫和,莫離不細想的話,就不會察覺到他的喜歡。
這種喜歡是安全的。
是不帶有凝視、意淫、惡劣的慾望和偏執佔有慾的健康情感。
這和他厭惡並恐懼著的,本質上來說並不是同一種東西,所以莫離對此談不上惡感。
“我接受這個回答。”
莫離點點頭,放下茶杯,認真地望著笑眯眯的貓貓,“謝謝。”
“不客氣。”伊麗莎白雙手撐在椅子上,晃了晃雙腿,腰後垂著的尾巴攀上餐桌,捲起一塊粉色的馬卡龍,遞向莫離,“嘗嘗?”
莫離低頭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說:“沾上貓毛了。”
“……”
這招怎麼對莫離一點不好使。
伊麗莎白遺憾地收回尾巴,把馬卡龍丟進了自己的嘴裡。
半小時後。
莫離放下茶杯,準備離開,他沒有因為花了一百積分就留在這裡聊通宵的打算。
更想抓緊時間去做任務。
伊麗莎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一直送他到門口,臨走聽見他回過頭,眉眼疏冷地說:
“我不是福瑞控。”
“……”
伊麗莎白耳朵上的毛微微炸起,尖銳的牙齒從唇角溜出,整個人都晃了一下。
豎瞳銳利。
什麼福瑞控!混蛋莫離!他明明是好心用毛茸茸的尾巴安慰他而已!
臨了臨了,慢悠悠離開的莫離又補了一記重擊:“話說回來,你已經幾百來歲了吧?”
老東西裝什麼可愛。
“誰告訴你的!”
“餘辰。”
伊麗莎白死死盯著莫離施施然離開的背影,有點炸毛,半晌哼了一聲,鑽進辦公室裡,把餘辰拽出來拉進黑名單。
這輩子他都不會接餘辰的治療!
他磨著牙,又蛋疼地想,那女人壓根就沒來過她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