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紙紛紛揚揚撒了一地,明輝垂著眼,看著滿地的狼藉,如同在看自己破碎的自尊。
北望羞辱的話還在面前不停輸出,明輝一概不聽,她開始回想祖母的話,祖母告訴她,無論陷入何種困難的境地,都不能放棄……
這十多年來,她的生活可以說是舉步維艱,被魔族四處轉賣,毆打辱罵時她都不曾屈服過。
看著眼前令她感到陌生的北望,她還是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一次不行就第二次,她一定要逃出去。
“你想脫我衣服嗎?”
“什麼?”
安靜的房間裡忽然傳來明輝這一句極其荒唐的話,以至於北望都沒反應過來,甚至以為自己還沒有擺脫酒精造成的幻覺。
“我說,你想脫我衣服嗎,更直白一點,你想和我做嗎?”
明輝眼睛都不眨的死盯著北望,不錯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她能感覺到,北望剛剛進來時,對自己露出的神情,那絕不是一種憎恨,相反,她看到了一種慾望。
但不僅僅是慾望。這是一種明輝很難概括的神情,不過這並不是現在的明輝要關注的,她要抓住這慾望,這種令人惡心的慾望。
“曾經也有人想脫過我的衣服。”明輝緩緩開口,
對於過往,北望遠比明輝避之不及,或許是聯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問道:“然後呢。”
放在背後的手早已緊緊握住,她怕明輝說出一些她聽不下去的話來。
“然後我把他殺了。”
殺了啊,殺了好啊。
北望的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眉眼都稍稍舒展開來,說:“所以呢。”
“所以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是她養了好久的小孩,曾經也伏在自己膝上說她有多喜歡自己,如今開口,卻是要殺了自己。
“我期待你能有這麼一天。”
為了讓自己被殺的機率更大一些,北望抽出自己的長劍,劍刃貼著明輝的肌膚滑動,破開她身上僅存的衣物。
“真是漂亮的身體。”
就是上面有北望之前做過的標記,産生了不少違和感。
“向我自薦枕蓆的人很多,不缺你這麼一個。”說這話時,北望是背過身去的,她的眼底早已蓄了一層淺淺的淚光,無形的痛緊緊的包圍著她的身體,壓得她喘不過氣。
北望從地上撿起那根木棍,掂量著問,“哪隻手拿的?”
只不過,沒等明輝開口,她驀然轉身,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明輝的右臂重重揮去。
“嘭”的一聲,巨大的力量,木棍頃刻間就被折斷了。
系統如果有實體,它一定會對北望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
【這……】
折斷的木棍表面有鋒利的毛刺,北望將其摁在明輝的臉上,越紮越深。
幾滴鮮血順著臉頰留下,為虛弱的明輝添了一絲色彩。
“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