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流霜的又一個抬手,身後的魔修便齊齊圍了上來,將她們三個完全圈住。
重重包圍之下,鸞弦沒有用自己元嬰的修為去壓制一眾魔修,僅僅是站在那裡。
她的自信從容讓在場的人都誤以為她有什麼後手,可只有鸞弦自己明白,哪裡有什麼後手,就是放心不下,想來看看。
至於要怎麼脫身——轉身的決定做得太快,根本沒有顧到。
幾人就這麼僵持著。她到底是個元嬰期的修士,流霜也不敢輕易對她做什麼。
“你明明都已經出去了,還來做什麼,來看她?”說到這,流霜便加重了自己加諸在花影身上的力度。
被緊緊掐住的花影並沒有露出太過脆弱的表情,只是倔強的盯著鸞弦,無聲的催促著。
走……
快走……
放棄我……
“我答應了要帶她走,不好食言的。”這句話回答了流霜,也給了花影答案。
流霜早就在兩人之間嗅出了些貓膩,此刻似乎確定了心中的猜想,於是松開扼住花影的手,轉而推著她的肩膀朝前用力一摔,接著一腳踩住花影的後背。
“我這些天唯一的樂子就是看著北望,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倒下去,你們就這麼救走了她,我還怎麼玩。”她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逡巡,不知在構思著什麼折磨人的花樣。
“也要給我灌毒藥?”
流霜搖搖頭說:“玩過了,不想玩了。”
鸞弦順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放了花影,你要怎麼玩我都奉陪。”
“鸞弦!”
“閉嘴。”
花影的一聲呼喊毫不意外的被流霜摁了下去。可她並不老實,即使被流霜踩在腳下,也要往鸞弦的方向爬去。
流霜這次倒沒有再攔著,她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兩人慢慢靠近,眸中醞釀出一種極為複雜的感情。
“你叫鸞弦?”流霜問。
“嗯,千傾宗弟子,鸞弦。”
流霜皺了皺眉,說:“又是這個討厭的宗門,千傾宗最近很閑嗎?”
“治病救人,職責所在。”
流霜嗤笑一聲,依舊是對千傾宗偏見滿滿,她又問:“所以花影是你的病人?我竟不知,這治病的關系能好到讓你個醫修不要命的闖進來。”
是啊,她們什麼關系能讓鸞弦將自己的安危置之腦後也要來尋自己。
花影也很想知道,可又不敢知道。
流霜的這個問題砸下去,兩人皆是沉默。
可流霜不管,似乎認定了二人之間有不可言說的關系,接著調侃道:“一個正道醫修,一個出身低微的妖修,你們還能湊一對?
啊,我想到樂子了,既然你們情比金堅,那就做給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