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北望抬頭問到師姐。
瑩無塵替明輝把了脈,朝她露出一個微笑,說:“很成功。”
此刻,北望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明輝因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但北望仍然在她的耳邊輕聲告訴她:“我們成功了。”
“受傷了嗎?”瑩無塵在探查完明輝的脈象之後,便注意到北望衣領上成片的血跡。
“啊,這個,沒事,在泉底碰了一下。”北望騰出一隻手覆蓋住傷口,明輝在泉底咬了她一下,對她來說只是個皮外傷,念個簡單不能再簡單的術法就止住了血,癒合也不過一個時辰的事。
相比起這無關痛癢的皮外傷,北望只關心明輝什麼時候能轉醒。
“脈象只有些虛弱,不要緊。”
“但願如此。”
“我中間有什麼念錯了的地方嗎。”北望在泉底時有幾個瞬間都在恍惚,雖然按照肌肉記憶念出了術語部分,可她仍不敢保證自己沒有一點錯誤。
“師妹做得很好,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這麼複雜的術法掌握嫻熟,師妹不必懷疑。”
“那就好。”
……
正在二人交談的間隙,明輝緩緩睜開了雙眼,她能感受到自己仍然被北望抱著,一種莫大的滿足感佔據了心間,溫暖,安心。
就像現在,北望看到轉醒的自己,那雙眼睛此刻只容得下自己,她的心此刻也全撲在自己的身上,如果生病就能引得北望這樣,那明輝情願這毒永遠在自己身上。
“感覺怎麼樣。”
明輝雖然百毒不侵,但並不代表毒素殘留在身體上不會有感覺,經過桑胡泉水的洗滌,原本受毒素影響的手臂也輕快了許多,連身體都變得輕盈了。
“我很好,謝謝你。”
“好,你沒事就好。”北望此刻才如釋重負一般閉上了雙眼,高高的仰起了頭,這些天的所有壓力,所有的疲憊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這些我整理就可以了,師妹快帶明輝回去休息吧。”
北望聞言點頭,說:“多謝師姐,等明輝的身體穩定下來我再來找你。”
北望將在泉底時一些重要的事項先說與了瑩無塵,方便她整理。
“至於你,”她將視線重新放在了明輝身上,從泉底上來好一會兒了,兩人身上的衣物早已烘幹,“我揹你回去吧。”
北望看著如此虛弱的明輝,便向她提議。雖然是提議,可她並沒有給明輝拒絕的機會,說話間便將人安置在自己身上了。
明輝自然也不會拒絕,她趴在北望的背上,聞到了一陣淺淺的香氣,她知道是桑胡泉水的味道,但偏偏沾在她身上就是這麼好聞。
她湊得近了些,自然也就看見北望脖頸上的傷口,身體一愣,忽然想到自己在泉底的所作所為。
流了這麼多血嗎。
桑胡泉水洗滌筋脈的確稱不上舒適,尤其對於她這種特殊的體質,削弱五感的藥物並沒有起到太多用處,身體的確是疼的,太容易令人想到前世的折磨。
所以她咬住了北望的脖頸,下了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