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念頭,在祝白果心中升起了一秒,而後很快被按了下去。
無論是那冰火,還是走不出去的空氣牆,都證明瞭那女人的強大。她如果堅持想要……自己,無需繞這麼個彎子欲擒故縱,只需要直接強取豪奪就行。
可如果……不是她……
祝白果看向房門,身體不斷上湧慾望的告訴她,這次怕是要糟。她看了一眼窗戶,又看了一眼被鑰匙捅了兩下沒捅開暫時沒了聲音的房門。
是選擇必然受輕傷,還是選擇賭一賭……
門口的人,卻沒有給她更多思考的時間。
“怎麼回事?不是前天剛配的鑰匙嗎?怎麼會打不開?”
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而至的微惱男聲,祝白果並不陌生。
祝白果捏了捏拳,很想試試手拔銀毛。
外面自然不止殷堯一個人,很快祝白果就聽到了孫修竹溫潤全失,只剩煩躁的聲音:“我怎麼知道,就是打不開啊,你試試!”
然後又是鑰匙捅門鎖的聲音。
祝白果聞言冷笑了一下。
真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他們前天配的鑰匙,昨天門鎖被祝錦城那個大笨蛋給擰壞了,昨晚剛換的鎖。
既然知道是什麼人,多少也猜到幾分他們要做的是什麼事,祝白果也就有了膽氣。
若平日,外面就兩個高中生,從小幹慣了農活兒的她自然無所畏懼,開門就是一頓胖揍先。可現在……意識已經開始有些迷糊的祝白果撐著旁邊桌子的手捏緊了拳,她現在手腳發軟,就算能開啟門試著沖出去,怕也不是外面兩個男生的對手。而且她這裡房間偏,樓下那麼多人玩遊戲熱火朝天的她這兒都聽不著,想來她喊起來樓下也是聽不到的。
那麼就只能……
祝白果抬手摸上了窗。
“之前這客臥的鑰匙你是從哪兒拿的?”
“張媽房裡有別墅一整套的鑰匙,我前天支開她去翻的模。”
“那你現在去拿原版的鑰匙。”
“不行,我上來之前就去看了,張媽去老宅了,她的門鎖了。”
祝白果在心裡罵了句粗話,放輕動作開啟了窗戶的保險。
“張媽的房你能開啟嗎?鑰匙只有她有嗎?”
“……”
“那沒辦法了,不是我不幫忙,是門打不開。”孫修竹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選,他才不會幫殷堯做這種事。可殷堯這個人實在執拗,對祝錦心真的是真愛了,就是這回殷堯真和祝白果訂婚結婚,怕是也不會放棄祝錦心。到時候祝錦心就只能當個見不得光的外室,這是他不忍心見到的。
現在事情僵在這裡,孫修竹真是不知該悲還是該喜。
門口的人商量著如何進門,門內祝白果卻是下定了決心,一把推向了窗戶。
可一推之下,那平日開了保險便能輕輕鬆鬆開啟的窗戶,此時竟……絲毫未動。
祝白果握著把手,用足了力氣往外繼續推。
“肯定不止張媽那有一套。我家的鑰匙,管家,我,我媽,我爸都各有一份。”門外殷堯說著,咬了咬牙,“沒時間了,我去問問心心。”
孫修竹大驚:“不是說不要把祝錦心扯進來!”
門內手心都被窗戶把手磨紅的祝白果再次開窗失敗。甚至因為過度用力頭暈眼花,她一個沒站住,跌坐在了地上,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然而奇怪的是,門外的人並沒有對這異動的聲響做出任何反應,那兩人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依然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要不要讓祝錦心摻和到這件事裡。
很奇怪。
但祝白果沒有時間浪費。
從房間的窗戶,試到洗手間的窗戶,從推到砸……從小心翼翼到肆無顧忌地弄出巨大的聲音。
接連失敗的祝白果氣喘籲籲坐回床上,窗戶完好無損,外面人似乎也對裡面的動靜毫不在乎,那兩人還在這段時間裡把祝錦心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