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樣會有不少人陪著祁霽犯傻。
顧淩州覺得自己有在向仁慈老闆的方向發展,如果天天知道後,應該會誇他做得好吧……
一時的心軟換來永久的丟人。
短暫的談話後,酒店內的燈光像是蹦迪似的,不停開開滅滅幾次,最後停留在滅燈狀態。
熟悉的場景,賓客的舉動卻截然不同,
漆黑一片的大廳內沒了尖叫和東西碰撞的聲音,反倒是響起桌布破風聲。
應該是所有人都順著祁霽的話往桌子下面躲了。
顧淩州思索了兩秒,放下手中的酒杯,單膝下蹲,慢慢靠在桌邊。
就當是給自己的助理一個面子,他如此勸誡著自己。
這次亮燈的時間明顯要晚了許多,大約十分鐘大廳才恢複明亮,不少人藏在桌子下面,腿都蹲麻了,出來的時候只能扶著桌子,顫抖著雙腿。
顧淩州作為原先劇情中的男主,哪怕是半蹲的狀態,高大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依然格外顯眼,祁霽一眼就看到了他。
剛準備起身的顧淩州也一眼就看到了祁霽。
倒不是他對祁霽有多熟悉,或者兩人恰好感應到了,而是因為全場只有祁霽一個人筆直地站在那裡,想看不到都難。
“你為什麼不躲。”他替在場的賓客問出心中的疑惑。
祁霽秉持誠實美德,“我想了下,國家有槍械管控,治安也很好,沒什麼好躲得。”
“……”
可是這樣會顯得他們這些躲了,並且躲到腰痠腿軟的人很傻。
顧淩州扶著桌子起身的時候,殺人的心都有了。
去t仁慈的老闆,這一套在祁霽身上顯然不適用。
“至少場內有不少人跟著您一起蹲。”祁霽試圖挽救局面。
有人不滿地看向誘導他們然後自己又不犯傻的祁霽,他們什麼身份,這人什麼身份,居然耍著他們玩?
“祁助理說得,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一個在低谷期恰好被祁霽安慰過的人說道。
展開分析的話,祁霽之前自己遇到過槍戰,因此習慣性地躲避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們躲藏的行為也是出於個人行為,而不是受祁霽教唆。
簡單來說就是想得太多,自作自受。
賓客間一時間變得十分安靜。
在氣氛更尷尬之前,有人混在人群裡轉移話題,“這個燈光是晚會中的一環嗎?”
酒店的裝修雖然是詭異了一些,但也不應該出這種低階的差錯。
“應該不是。”顧淩州冷冷道。
從厲斯年黑到看不清五官的臉色不難看出,他對發生的一切也很詫異。
祁霽知道自己剛才應該是招惹到老闆了,為了不讓事態愈演愈烈,於是安靜站在一邊旁聽。
顧淩州說完後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反手拿起先前放在桌上的酒杯。
想起不見蹤影的莫天天,祁霽下意識喊道:“別喝。”
顧淩州聞言太陽穴一跳,手一抖,好好一杯酒全都倒在了衣服上。
“……”
果然他和祁霽這個助理命裡犯沖。
祁霽先發制人,責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顧淩州徑直走到祁霽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看了幾秒。
尋常人在他這種注視下早就會忍不住眼神閃躲,可祁霽不僅直勾勾地回望,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甚至眼中滿是認真。
好像拿不穩杯子真的都是他的問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