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非得多這句嘴,明知故問,自找沒趣。
對祁霽稍有了解的系統尚且這樣,第一次見面的虞池立馬停下腳步,面露猶豫。
默然片刻,他還是決定聽聽祁霽準備說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外界開始流傳虞池出品,必屬精品的說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突破,靈感也有些匱乏,這次新劇只是在準備期間,便覺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是多等兩分鐘而已,只要對方說出的話沒有用處,他再離開也不遲。
祁霽認真說:“市場上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好的特效劇,如果往這方面發展,一定大有可為,不過特效劇很燒錢,說到錢,那就不得不說……”
坐在小板凳上的陸月白幽幽望著他,“你別說了,要是錢能打動他,我還至於在這裡耗這麼久?”
搞藝術的人都討厭拿錢說事,還有的人覺得金錢會腐朽藝術,對於發小的脾氣,他算是再清楚不過,只等著虞池什麼時候怒喝他們玷汙了藝術。
出人意料的是,虞池再次沉默了,許久後才開口道:“能給多少錢。”
陸月白拍著自己的大腿猛地站起來,“你缺錢不早和我說。”
“不一樣。”虞池臉上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他是真的研究過市場,並且認真給我建議,這才是難得的地方。”
更重要的一點是,發小間的熟悉是互相的,陸月白這種腦子裡缺一根筋的二貨,還是少合作為妙。
這下換成陸月白先是沉默,然後無能狂怒,最後隨便找了個小角落蹲著詛咒人。
祁霽還記得剛才虞池的問題,“我們其實是在參加一檔綜藝,目前還缺人手,不過現有的人都是耳熟能詳的總裁。”
虞池對金融圈算不上了解,不過沈雲舒作為娛樂公司的老闆,他還是有幾分認知,再加上陸月白,大約也能估計出其他人的身價。
他點了點頭,問道:“什麼時候需要我。”
“現在。”祁霽拐了人就跑,陸月白再一抬頭,人已經不見了,只好灰溜溜自己找回去。
被拉著跑的虞池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卡車拖著一路疾馳,祁霽長得斯斯文文的,像是常年坐在辦公室裡的白領,怎麼跑起來這麼猛,自己的魂都要被拽著飛走了!
回到原本待著的劇組,祁霽一眼就鎖定了正從水池中出來,臉上的水還沒擦幹淨,就又被導演要求重拍的莫天天。
穩住身形後,虞池腳下輕飄飄的,卻還是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小演員在被人故意針對。
多看了幾眼後,他感嘆道:“是個敬業的好演員,就是遇人不淑,這段怕是上線後也會被剪輯掉。”
祁霽朝莫天天的方向揮了揮手,“這就是你昨天被你打假的莫天天。”
虞池明顯愣了一下,“抱歉,我只是實話實說。”
“又不是你的錯,抱歉什麼。”祁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明顯是無良公司的鍋,虞池和莫天天都只是受害者。
一旁的莫天天多次跳水後腦袋已經有點模糊了,在看到祁霽招手喊自己,下意識就走了過去。
直到頭發上的水珠落到地上發出微弱的“嘀嗒”聲,身後傳來導演的怒吼,他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拍戲,得馬上回去。
剛想轉頭,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對,莫天天一個極限回頭看向虞池,失聲道:“是我在做夢嗎,都追著我維權追到劇組了?”
虞池:“……”
臉色慘白,頭發上還滴著水就不要這麼扭頭了,是想嚇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