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川子火急火燎地走到採摘區,實際情況比想象中稍微要好一些,架子只倒了一小部分,葡萄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地上,除了一些像是在慌亂中被踩碎,汁水四濺,其他都很完整,只是表面沾了不少土。
看到大海趕來,厲斯年眼都不眨一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
“要多少錢,開個價。”
大海原本還在為損失不大鬆了口氣,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只想著拿錢平事,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嗎?”
厲斯年聞言皺了皺眉,“有什麼不好嗎?”
陸月白作為罪魁禍首之一,此時站在一旁理所當然地說道:“不就是想多要點錢,你隨便說,我們不還價就是。”
“只種了些普通葡萄,種植條件還這麼差,怪不得賣不出去。”他踢了踢腳邊一顆已經爛開的葡萄,鞋邊沾到汁水後有些嫌棄地挪開,“怎麼也得貢品級的葡萄才能勉強入口吧。”
【完了家人們,感覺祁霽好不容易拉來的好感又要被敗光了。】
【貢品級的葡萄……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個東西。】
【要我說拿錢就挺好,這些總裁少爺手裡稍微漏一點,村子裡的情況都能好很多吧。】
【感覺前面是典型笑貧不笑娼的有錢人舔狗,這都快指著鼻子侮辱人了,還要看在他們是有錢人的份上就原諒他們?】
祁霽在一片混亂的現場彎腰撿了兩粒葡萄嘗了嘗,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完全沒聽到雙方的爭執。
見他吃了葡萄,陸月白連忙急道:“你怎麼什麼都吃。”
大海心想祁霽和他們是一夥的,說不準馬上就也會對他們村裡種的東西進行大肆批評,頓時怒火中燒,放在身邊的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果然,還是都是一群爛人……
祁霽轉頭向陸月白身邊走去,然後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強行將自己手中的另一粒葡萄塞到了陸月白嘴裡。
“你瘋了嗎?嘔。”陸月白反應過來後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祁霽!這葡萄剛掉到地上還沒洗!”
厲斯年受不了陸月白産生的噪音,默默向後退了幾步。
陸月白起先又是摳嗓子又是罵人,不過沒過一會兒,他又砸吧砸吧了嘴,好像還有點回味。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沒過一會兒又從地上撿起幾粒葡萄,用昂貴的外套袖口隨意擦了擦,然後丟進嘴裡。
“沒想到還挺好吃的,你們也嘗嘗?”
大海與川子的怒火才剛升起來沒多久,就見陸月白不停從地上撿葡萄,丟進自己嘴裡,砸吧砸吧嘴,然後繼續吃。
沒一會兒的工夫,地上掉下來的葡萄粒都要被吃幹淨了。
陸月白看樣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眼中寫滿了遺憾。
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怒火消失殆盡,大海磕巴著說道:“別吃了……剩下的還要賣。”
其實他想說的是,掉在地上的不太幹淨,至少洗一洗再吃,沒想到剛開口就嘴瓢。
【看到祁霽往二哈嘴裡塞葡萄的時候我整個人一驚,都以為他下一秒就要被打了,沒想到二哈是這個反應。】
【要不我說二哈哥承擔了節目所有笑點,自己打自己的臉都毫不含糊。】
【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宣傳了,看得我也想買點,看看比貢品級還好吃的葡萄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