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白磨刀霍霍想著怎麼才能將導演套麻袋打一頓,沈雲舒眼睛微眯,看著也不太和善。
晏和光趁機從這些女僕裝中選了件尺碼合適,但撕裂最嚴重的。
如果不做些防護措施,這件衣服真穿起來,怕是大腿內側都得在外面露出一截。
剩下的都是些尺碼不合身的衣服,三人也只好認命般拿著衣服前去換衣間,臨走時還不忘瞪張導一眼。
此時祁霽正拿著自己那件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的衣服換裝。
這家女僕咖啡廳不像大部分人猜測的靠擦邊賺錢,而是家正經咖啡廳,女僕裝的裙擺長度一直延伸到小腿處,哪怕有大動作也不用擔心走光。
將衣服褶皺的部分撫平,他剛走出換衣間,就被一位精瘦幹練的短頭發女生攔住去路。
“你這個樣子出去不行,會砸了我們招牌的。”女生在祁霽身上掃視一圈,下定結論,“至少得讓我們的化妝師打理一下。”
祁霽不明所以地被拉去了化妝間。
見其他幾位嘉賓過了許久都沒有出現在化妝間中,他反應過來這其中大概是出了些什麼問題。
負責化妝的也是一位小姑娘,看著可能剛成年不久的樣子。
“長得不是挺好看的嘛,戴這麼個眼鏡框,審美真差。”
將祁霽臉上的大黑眼鏡框取下來後,小姑娘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的神色,隨後拿起身前的化妝品一頓塗塗抹抹。
毫不誇張地說,祁霽認為對方是在自己的臉上刮膩子。
不過小姑娘本人對此還算滿意,中途連連點頭,自信地說一定能讓他驚豔全場。
張導不知道為什麼急匆匆沖進來,猶豫片刻後朝短發女生問道:“店長,我們的嘉賓呢?其他人都在外面,就差他了。”
店長指了指祁霽的方向,“這不就是嗎?”
“不用化妝,你怎麼在這裡偷偷化……”張導怒氣沖沖地跑到祁霽面前,愣了愣,隨後沒有任何過渡地直接說問道:“真的是祁霽?不太像啊。”
眼看祁霽沒有回應,張明繼續說:“祁霽,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
要不是張導手裡沒捏著葫蘆,祁霽真要以為他是要來收了自己。
化妝間的問題還沒解決,陸月白破門而入,瘋狗似的朝張明怒吼道:“這工作誰愛幹誰幹,老子是不做了。”
“啊啊啊啊啊我操。”想起剛才經歷的事,他一陣抓耳撓腮,現場效果像是癲癇發作,嚇得張導都向後退了兩步。
不止時陸月白被逼瘋,透過化妝間敞開的大門,祁霽朝外看去,店內的厲斯年看著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突突地跳著,說出的話低沉緩慢,好像是從後牙根磨出來的。
“這位客人,請問你需要些什麼呢?”
對面的男性客人拍桌而起,“你這是什麼態度。”
“就你這樣也配做服務員?讓我來考考你,服務的第一要義是什麼。”
厲斯年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對方挑了挑眉,先一步開口,“說不出來了吧,那我告訴你,顧客就是上帝!”
祁霽以自己極佳的視力來看,這位上帝說話時噴出的唾沫濺到了厲斯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