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左右,可可的工作室內,連貓貓狗狗都各自睡迷糊了,李嵐還坐在沙發上衝盹兒呢。
聽到鑰匙的開門聲以後,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回來啦?不是說句就去吃頓飯兩三個小時的功夫嗎?怎麼這麼久才……喲,你倆這是怎麼啦?”
他倆出門時還衣冠楚楚的,現在都有些打蔫了。
李若可擺了擺手“別提了…快睡覺吧你。”
他們幾個剛從派出所出來呢,董燁和馮鑫被民警叔叔好生教育了一番,而且可笑的是,不光他倆受傷,其他的人也都多多少少被殃及了一下。
戚言也是鬱悶無比,這叫什麼事兒啊?本來還以為這次陳惠婷硬生生非得邀請自己去是動機不純,卻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只不過想當面跟自己諮詢一下關於泰國陰牌的事情。
不過……這多虧李若可勸自己去赴宴,否則這不就把新陰牌錯過了嗎?
等李嵐回房休息了以後,他倆又小聲商量起來了。
“是不是趕緊跟嚴伯他們說一聲呢?這可已經是浮現在水面上的第六塊陰牌了呢。”
戚言嘆了口氣,點頭道“是啊,總共七塊陰牌,持有者還都不是同一個人,我還以為要探聽到所有陰牌的下落會像大海撈針一樣十分困難呢,沒想到居然……還挺容易的。”
李若可細想了一下,道“我覺得…這恐怕也並不是什麼巧合,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也是一種因果關係呢?”
戚言一聽“因果”兩字就覺得腦瓜仁都疼…
不過她往下一說還好“你想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這七尊陰牌雖然各自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不盡相同,但卻在你的這塊出現以後,一個接著一個主動朝咱們身邊靠攏,也許看上去都是巧合,但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我猜測……這其中必定有一些不可言喻的關係存在,一直牽引著你們的命運,就好像是什麼力量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一樣。”
她越說越玄乎,戚言苦笑道“你又想說是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對吧?哎……”
雖然乍一聽上去很不著邊際,但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就結果來看,的確都陸續呈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了,而且還就在自己獲得了第七牌之後這不長的一段日子裡。
“不過話是這麼說沒錯啦,我從陳惠婷口中直接得出了明確的結論,她男朋友現在……的確就是陰宮陰牌的持有者,這很好驗證的,光是聽他獲得陰牌的方式就可以篤定了。”
“但是吧…我覺得這事兒得要從長計議,即便已經知道新陰牌和它的持有者是誰,可我看也不能夠直接對他說明情況,人家信不信是一回事兒,關鍵這個鍾宇好像到現在為止,也沒遭遇過像我一樣的驚心動魄,他恐怕還矇在鼓裡呢,就像我之前一樣的。”
李若可覺得這也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們算是佔到了上風的吧?畢竟不管怎麼樣,他既然擁有陰宮七牌中的其中一塊兒,被那些人盯上也是遲早的事情,你瞧他那樣…..還大刺刺地將自己的陰牌就掛在脖子上,可扎眼了。”
戚言一攤手“不戴在身上還能如何?能扔的掉嗎?要是可以扔的掉,我還用得著被捲進這場是非當中?”
“但我覺得也不必太擔心了,反正我們已經率先掌握了這份重大的情報,總有主動權的。這個鍾宇跟我可不一樣,我是因為之前和小嵐被趙老闆捉住,然後渡邊信智親眼看見了以後,他們才鎖定了我,我想如果他不進入那些人的視野當中……還是可以瞞一陣子的。”
“我現在擔心的是……就算我們把剩下的所有陰牌全都找齊好了,但已經被那些人收入囊中的兩塊陰牌要怎麼奪過來?理論上的計劃是……要把全部的陰牌都湊齊,才有可能從中研究出關於‘陰宮’的秘密啊。”
說到這兒,戚言就覺得身心疲憊,往沙發上一靠“哎…這件事兒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想要過回原來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怎麼就成一種渺茫的奢望啦?”
李若可寬慰他道“今晚就別多想了,我認為一切肯定都會好起來的,如果這算是你命中註定的危難和劫數,那怎麼躲也躲不過去…但現在至少比以前強些了吧?你身邊好歹還有我們陪著,不是你一個人在面對所有的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