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的靈智並不弱,它肯定也不像讓當地人發現自己的存在,所以這麼多年來可以說是小心翼翼地存活在山中。
不過,一旦有些外地人在此逗留過久的話,還是有很大機率被它當做是“獵物”。
一開始會散播出花粉,製造那種難以尋覓來源的花香,以氣味滲透人的身體,甚至影響神經。
不過,按照旅店老闆娘跟嚴伯的說法,貌似像丁玲紫那樣背上直接長出它根莖這種情況……只會發生在年輕女人身上,男性還沒有出現過。
這也就是為什麼戚言和郝大龍也聞到了花香,但卻並沒有被寄生的原因?
討論到這裡,戚言指著萱萱問道“萱萱姐也是女的啊,她身上怎麼沒長東西呢?”
嚴伯微微搖頭“萱萱和小丁還是不一樣,她可不是普通人吶,面板上有泰國神殿寺高僧親自刺下的符文紋身,自己又有些法力,而且身上帶的法器也不少,自然會對妖類的邪術有很大免疫力的。
小丁則不同,她其實除了陰牌盲靈之外,本身還是個普通女孩,盲靈也不具備什麼強悍的防禦庇護功效,體質偏弱,發病快是很正常的。”
郝大龍又不解地問道“那男人呢?我和戚言也都中過它的幻術,為什麼只是讓我們沉醉在那種……咳咳,那種醉生夢死的幻境裡,又不直接要我們的命呢?”
“據我估計…大概花妖對於男女是有區別對待的吧,女性的身體可以供它當做繁殖的容器和溫床。但是男性……陽氣比較重,可以直接吸收你們身上的活人氣息,當成養料給自己修煉。”
“你們倆算運氣好的了,以為就只是做一場春夢那麼簡單嗎?如果不能很快從幻境中清醒過來的話,它直接在睡夢裡把你們吸成一具乾屍你信不信?看看那何遇龍就知道了,他肯定就是這麼死的。”
嚴伯這個分析或許是目前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了,不過他倒現在也想不太通…因為最後殺死花妖的過程是否有點太過順利了?它明明是那樣的強悍,擁有極強的恢復能力,如此輕易就被殺死,這反倒讓人覺得有些患得患失和迷茫了。
不過現在大家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都不好,具體的收尾工作,還是要等回去以後再作思量。
等他們這幾個人回到村裡的旅店以後,都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老闆和老闆娘兩口子一直沒敢睡,生怕他們出事,看見他們都回來了以後卻還是嚇了一大跳……怎麼一個個像是剛從戰俘營逃出來的似的?不仔細一看還以為是幾個活喪屍呢。
但是嚴伯巧舌如簧,隨便編了些理由,含含糊糊就搪塞過去了。
丁玲紫的情況大有好轉,背上的那些皮下的根莖已經完全不見了,只在面板上留下了一下浮腫。
再加上嚴伯在山上的時候,順手又採集了一大揹包的娟菜苗,催促著他們幾個趕緊多吃點,越多越好,防患於未然。
這時候也甭管什麼冷水熱水了,趕緊去清洗一下身體,然後妥善處理好各自的傷口吧,而且肯定得換身乾淨的衣服,現在這幅模樣走出去的話,別又把幾個村民嚇飛才尷尬。
等他們全都休整好了以後,天色終於亮了。
雖然太陽還沒有從疊嶂的山頭升起,不過天空已然變得青藍,初晨的空氣和露水彷彿是能夠將這一夜的驚悚和艱險都洗滌乾淨了一樣。
連早餐都等不及好好吃了,囫圇打包了一些熟食,嚴伯退房了以後,就趕緊帶著一眾人去趕最早一班回縣城的車輛。
別看現在貌似已經都過去了,可不能這麼含糊,只靠那些野菜就安心的話肯定是不行的,還是要去正規的醫院裡大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