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實體,速度不慢,能夠利用粉的傳遞來使人產生幻覺,還會寄生…更有甚者,那種被撕破了還能快速回復的超強生命力,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地將這隻雙人頭怪物擊殺呢?
好像娟菜苗也並沒有特別顯著的用出啊,否則它剛才就不敢近戚言的身了。
都說植物怕火,就算它已然成精,但本質還是某種卉植物變成的吧?
可是……要燒死它也並非容易,再說了,這裡可是在野外啊……靠小火根本沒多大作用,點大火的話自己等人也難免受到殃及,人家長著不少“腿兒”呢,跑得比人快多了。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戚言還真是想就這樣把嚴伯那死老頭扔在這兒自己跑路得了,這算怎麼回事?來這裡找塊陰牌而已,現在非但失去了線索,還惹上這麼大一麻煩…
眼看著那怪物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它身邊環繞著的那些粗細長短不一的藤蔓就像一條條垂涎欲滴的小蛇,正探頭探頭地盯著戚言呢。
碌葛已經被廢了,之前出手相助的那隻藍色的陰靈也不知不覺地消失不見蹤影…
只剩下戚言還站在嚴伯身前,並且隨著妖慢慢地朝這邊挪動,一點一點地後退……
它那兩對和人類無異的充血眼珠子,透著兇厲的神色還摻雜著一些竊喜…好像獵物就在眼前了,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而且不止是怪叫,它也能從口中發出和普通女人一模一樣的低呼聲。
天吶…戚言也是無奈了,如果今天真的要死在它手上的話,倒不如是以之前中幻術時的方式呢……雖然被矇在鼓裡,但起碼也能死得“爽”一些,不至於現在要承受那麼多的恐懼和驚慌。
最可氣的是,這妖明明可以瞬間撲殺上來,但它現在卻慢條斯理地挪動,本來那兩張臉孔已經很猙獰了,卻又再度舒展開來,浮現出一抹陰沉詭譎的冷笑……
戚言從胸腔里長長撥出一口氣,似是要把所有的恐懼連同這口氣一起都喘出來一樣,嘴裡甚至開始罵髒話了,罵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蕩氣迴腸”啊……此時此刻也只有髒話能稍稍撫慰一下他內心的不甘和恐懼感了。
並且還說出了他自己以前被人找麻煩時最愛說的一句口頭禪“嘖…去你媽.的,你個lo雞菜頭,千人日萬人戳的婊子…盡挑軟柿子下手嘞哈,招你惹你啦?非置我們於死地不可…還變成美女的樣子來作妖,一臉淫?笑,看你那樣就是向日葵枯萎欠日!五千官兵來圍剿,你一逼夾死四千三的爛貨……”
“闖你媽的鬼哦,今天隨便你……東風吹戰鼓擂,真要撕起逼來誰怕誰啊?”
一邊說著,他趕忙去摳開自己陰牌的外殼。
好不容易用直接蓋將陰牌的外殼開啟,差點就把符管抹下來了。
正在這時,戚言聽到身後的嚴伯…好像終於從地上站起來了。
下意識回頭看去,只見嚴伯垂著腦袋,眼鏡也掉在地上了,並且還扭了扭僵硬的脖頸,發出咯咯的骨骼輕響。
他抬起了頭,渾濁的眼眸還是沒變回來,依舊是呈現灰白色的,不止如此…他的左右臉頰、露出的手臂上和脖子上,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好像刺青紋身一樣的東西,但卻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文字,只是黑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