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董燁驟然感到背脊有點發涼“你…你什麼意思?”
戚言放下了筷子,也沒說話,只是略微地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陰牌的一角。
看到這東西以後董燁渾身一激靈,冷汗刷就下來了,就連酒都被嚇醒了七成。
“這東西…還在你身上啊?你沒有聽我的去廟子什麼的地方看看?”
戚言搖了搖頭,繼續吃麵“去了,我這次去泰國還專門去找了一位當地的阿贊,可他好像也完全沒有頭緒的樣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也還好,這一個多月以來我甚至開始漸漸習慣了,它也就是在我出事的時候出來溜達溜達,平時還挺安靜。
我也是一段時間以後才知道,它對我本身是沒直接性的傷害的,就像隨身帶了一隻惡鬼保鏢,但不怎麼由我控制就是了。”
董燁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想起剛才那個與自己倆人起衝突的人,慌張道“那你怎麼還能那麼泰然自若啊?不會真的出人命吧?”
“不確定,據我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吧,你曾經親眼見過的。”戚言現在可比那時候顯得要淡定多了,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好像不怎麼在意了的樣子。
可董燁不知道他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些什麼啊,記憶只停留在上次一起去清邁時的驚心動魄“天吶…那是不是我跟你交流相處什麼的也得謹言慎行?”
“放輕鬆,我想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磨合,它已經能夠分清敵我關係了,對我跟我很親密的人不會有反應的。”
戚言在那之後一直都沒有跟這些親友們詳細說起關於陰牌的事情,也是擔心大家會因為這種事對自己產生忌憚,畢竟太過邪門。
當下不願深入詳談,很隨意地將話題轉移開來“你跟許丹這次又是什麼情況啊?”
“哼……”董燁被他帶離了思緒,撇了撇嘴“我已經再也忍受不了她了,這次是認真的,絕對不會再複合!”
戚言呵呵一笑“你哪次不是這樣說的……”
董燁似乎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因為目前依然在氣頭上呢,由於現在酒精揮發得差不多了,他也有意識地轉移話題“我跟你講啊,上週我已經從原來的公司辭職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將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談戀愛上面,我要著重自己的事業!”
戚言擼了一串烤粉腸,裝模作樣地拍了拍手“好志氣!請問你找好下家了嗎就辭職?”
“當然啦!”董燁大口大口地嚼著烤肉,輕拍桌子道“我已經透過了鼎泰集團的招新考核,星期一就正式入職。”
“鼎泰集團?是很不錯的公司嗎?”
“廢話,你沒聽說過啊?新州很大的一家貿易企業,業務遍佈整個華南呢。雖然我只是面試過了一個普通的職員,但底薪就有七千呢,轉正以後福利也齊全,比原來那小公司好多了。”
戚言雖然不是很清楚董燁新換的這個工作,但見他這麼開心的樣子也為他感到高興“恭喜恭喜,既然跳槽到這麼好一地兒,那這頓你請……”
一邊吃東西一邊談心,這哥倆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愜意地單獨聊天過了,一頓宵夜吃了一個多小時,然後真的沒有回家,而是就在街對門的一家浴業去準備輕鬆一下。
交了錢,換好拖鞋以後,他倆在更衣室裡董燁還是覺得戚言剛才說的事有些恐怖“嘶~~~我越想越覺得瘮得慌呢,剛才那小子真的會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其實董燁的心眼兒還是挺好的,剛才還差點被人家圍著打,現在清醒了以後竟又在為他們擔憂了…….
其實說起來,剛才在酒吧裡的矛盾也就是一件很小的衝突,雙方都失去了冷靜,所以才大打出手。
不過作為成年人來說,心性自然是要比小時候沉穩一些的,打架鬥毆是一回事,真要是出人命就是另一回事。
戚言褪去了衣服苦笑一聲“我都說了不一定的,而且當時我也警告過他了,你又不是沒聽見。”
“我去…你那叫警告啊那叫?分明就是在挑釁,還不如直接對他豎中指頭呢…”
本來嘛,戚言當時雖然是很真誠地在“警告”那人,不過怎麼聽都像是在裝逼啊…
戚言沒再多解釋,他倆脫光光以後就直接進大浴室裡去了,不過陰牌肯定沒戴在身上而是放在櫃子裡的,但戴不戴無所謂,沒什麼區別。
別看這時候已經挺晚了,這正是市內各大洗浴中心生意最好的時候,人還不少呢,尤其是那些中年大叔以及從也夜場裡嗨夠了的青年們,其實剛喝了酒的人不能泡熱浴,但他們可不管的。
戚言和董燁選了一個稍小一些的藥浴,這池子裡沒人,不用去跟那些臭老頭們擠。
不過他倆才剛泡進來沒多久,戚言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