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伯端著茶杯靠在椅子上,語氣也正色了不少“他的牌……叫什麼名字啊?具體的功效可可她搞清楚了木有?”
萱萱想了想,道“‘媽媽’,就是倫理關係中的那個媽媽。至於功效嘛…據可可這段時間的觀察,相當霸道……對於戚言本身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人或事物都會遭到陰牌的攻擊,聽說一開始最厲害,後來慢慢慢慢的,就變得‘溫和’了一些,至少對他身邊的人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了。
還有,不只是攻擊性很大,好像特別旺賭,昨晚打了幾圈牌,哎喲我的天……就跟出千似的,攔都攔不住。”
她描述完了以後,嚴伯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揹著雙手開始在面前走來走去。
晃悠了好幾分鐘以後,他才轉過身對萱萱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萱萱還以為他已經思考完畢,準備說什麼了呢,也趕緊坐直身子,一臉認真地側耳傾聽。
誰知道,嚴伯深沉地冒出一句“給我支菸…”
“嘖!哎喲我去…”萱萱的肩膀瞬間鬆了下來,直接將放在桌上煙盒扔給他“自己不會拿呀?!”
嚴伯點菸以後,就跟在用吸管喝水一樣,重重地吸了幾口,然後“呼~~~”吐出一大團煙霧。
他這幅慢條斯理的樣子簡直了…要不是看他是長輩,萱萱真想動手了,心裡直癢癢……
那個戴墨鏡的女孩子完全沒有開口說話,就安靜地坐在那聽而已。
猛吸幾口,過足了煙癮之後,嚴伯終於再度開口了“目前為止,已經是第七塊陰牌了額,嗯……‘陰宮’第七牌,這會不會是最後一塊嘞?還是說…以後還會繼續不定期,不定時地產出?”
萱萱皺眉道“昨晚我也已經跟可可說了很多她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你可別怪我自作主張,人家姐弟倆本就挺可憐的了,可可也早就是咱們自己人,告訴她沒關係吧?”
“嗯?嗯…不打緊不打緊”嚴伯擺了擺手“告訴她也好,而且你做得很對,讓她將那個叫戚言的小夥子第一時間留在身邊,這樣最起碼爭取到不少時間。”
萱萱苦笑一聲“其實說來也是太過巧合了,那一次可可的弟弟李嵐正好從泰國回國,他就遇見了這個戚言,李嵐那個孩子你知道的吧?多虧他是靈媒體質,倆人偶遇上了…….當然,正好在同一時間,也被那些傢伙撞上了。他們那一次行動的目的其實不關戚言的事情,可沒想到嘿嘿…真是巧勁兒,你說這是不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嚴伯吸完了最後一口煙,搖頭道“有什麼辦法嘞?既然陰宮又有新的牌出現,而且那個戚言還是國內人,那他們總會知道的,時間問題……不要小看那個女人的手段,我跟她鬥了大半輩子,她有多麼神通廣大,我最清楚的咯。”
“那…要不要現在就跟戚言攤牌?他既然已經暴露了,繼續矇在鼓裡的話很危險的,可可她們也很危險啊”萱萱擔憂道。
嚴伯望著門外,細想了一會兒,說道“暫時先不要多說嘛,待會等我先見見這個叫戚言的年輕人,稍微再觀望一小段時間…….不會太久的,最多半個月,畢竟他才剛剛獲得陰牌不久,陰牌本身還不定性,他又是個普通人,再讓他與陰牌多磨合一陣,一下子說得太多他未必能消化。”
“可是我怕…”萱萱還是覺得太磨嘰了,想要出聲說點什麼,卻被嚴伯抬手打斷“不怕不怕,當我死啦?你怕什麼怕?…渡邊小雜皮……嗯~~~沒事,我來想辦法對付他。放心,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他們得手了。”
他這才剛說完話,就聽見戚言和李若可從門外走來的腳步聲,趕緊打住,不再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