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本已經在醫院的陽臺被他拋得老遠的佛牌竟然就靜靜地呈放在那裡!
“噗…”
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那個精緻的工藝品現在在他的眼中就像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房卡除了自己之外只有酒店有,而且佛牌的各種細節完全一致,行李箱還有密碼,中途間隔時間就這麼多,這不可能是人為的惡作劇,而且……如果自己之前所見所聞都是事實的話,那這邪物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也不算稀奇了。
愣了一會兒,戚言猛地甩了甩頭,當恐懼值飆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通常會出現兩種情況,一是精神崩潰,二是化恐懼為憤怒。
他心裡素質還算好的,是後者。
沒有多想,一咬後槽牙,將佛牌扔到地板上,抄起床頭櫃上的菸灰缸,一個字——砸!
就算佛牌的外殼很堅固好了,但被這樣使勁摧殘了幾下之後也得支離破碎,不光是亞克力外殼,裡面的粉牌也被砸成了碎塊。
將這堆殘渣全數趕進了垃圾桶之後,戚言繼續以飛快的速度收拾行裝,臨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拿房間的一塊厚重的托盤將垃圾桶蓋住,這才去接著收拾董燁他們的行李。
等做完這一切並退房出來了之後,一分鐘也沒耽擱,還是直接打的回醫院。
而董燁那頭的運氣還算不錯,可以改簽,而且航班就在早上九點。
按照國際航班的規定,一般是要提前三個小時去到機場候機。
哥倆一直在病房裡大眼瞪小眼,戚言這才將之前自己在陽臺上那不可思議的事情說了出來,但光是口述的話實在難以言表。
董燁確實不敢相信,但他了解戚言,這小子從來都是個十足的無神論者,愛開玩笑,但從不開這種玩笑,而且看他那樣子如果是裝出來的話,演技未免太好了。
再加上許丹身上發生的事情,恐怕由不得他質疑。
“活見鬼了嗎這不是!”董燁此時也是有些心力交瘁,早聽說這個國家邪門事多,但沒想到居然這麼誇張,一天之中…不,半天之內居然就這麼跌宕起伏,好好的一趟旅程竟然會是這樣的收場。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許丹終於睡醒了,精神狀態也比昨晚好了不少。
早餐都懶得吃了,急匆匆地辦完出院手續之後,三人還是打車直接前往機場。
等過了安檢,飛機離地之後,身處這麼多乘客之間,戚言緊繃的神經可算是稍微放鬆下來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時睡著的。
董燁和許丹也好不到哪去,說到底真正受到傷害的是他倆。
誰又能想得到呢?來的時候滿心歡喜,躍躍欲試的,回程居然是這樣的倉促狼狽,大家都搞得精神萎靡不說,其中兩人受傷掛彩。
然而,離開泰國並不是結束,相反,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戚言所坐的位置不靠窗,挨著過道。
乘務員小姐推著小車輕輕走過,向乘客們遞送飲品。
而在戚言左手邊隔著過道上的鄰位上,是一個眉清目秀,一臉書生氣的男青年。
他從戚言坐下之後就一直在悄然地觀察著他,現在他已經酣然睡去,青年更是緊皺眉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眼中的神色也隨著這份注視而漸漸凝重起來。
“這種氣息……他身上…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