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儀卻道:“你不用忙活,我今日冒昧上門,是有點事情,找蕭晏幫忙。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再來。我騎馬很快。”
“得亥時才能回來。”陸棄娘道。
“那好,我亥時再來打擾。”姜儀也是個乾脆利落的人,對她拱拱手就告辭離開。
陸棄娘把她送出門,看著她走路帶風,利落地翻身上馬,動作輕盈矯捷,不由羨慕。
她忽然就有些挫敗。
怎麼就聽信了老胡的胡說八道呢?
蕭晏從前談婚論嫁的是姜儀這樣的女人,就算現在降格以求,也不能降到溝底下,找自己吧。
陸棄娘回去洗了帕子擦拭掉脖子上的香水,自言自語道:“白瞎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報復性地吃了兩碗。
二丫道:“娘,您不是要瘦,晚上少吃飯嗎?您不想瘦了?”
“不瘦了,瘦了怎麼幹活!大丫,再給我添半碗!”
瘦什麼瘦,再瘦三十斤,她也是個醜陋的瘦子。
幹嘛為難自己?
她吃!
大丫卻道:“娘,只有一碗飯了,是留給爹的,給您分一半?”
“那算了。”陸棄娘放下筷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悶氣,反正,就是挺氣的。
可是她很快調整心態,這樣不行啊。
蕭晏今日見了黑甲軍,心情肯定黯然,若是自己再不高興,那兩根苦瓜抱頭痛哭嗎?
於是陸棄娘強打精神。
等蕭晏噠噠的驢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時,陸棄娘擠出來一個燦爛的笑臉迎出去。
“回來了!”
陸棄娘上前去牽驢,“快洗洗,給你留了飯。”
“好。”
蕭晏面色和從前一樣,眼中依然帶笑,看不出來受了刺激的模樣。
但是他一向不願意露出不好的那面,所以陸棄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沒放在心上,還是在強裝。
蕭晏先洗澡,陸棄娘就取了草料來餵驢。
結果,驢不吃。
“咋還不吃呢?想吃豆餅呢!”陸棄娘罵罵咧咧,“就不該慣著你。心疼你,給你吃了兩次之後,還把你慣壞了。”
嘴上雖然罵,但是陸棄娘是心疼這些家禽家畜的人,到底又去掰了一小塊豆餅,掰碎了加了水,倒在驢的食槽裡。
結果驢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