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陸棄娘笑著道,伸手摸了摸她被北風吹得通紅的臉頰,“外面是不是很冷?”
“冷,耳朵都要凍掉了。明年有錢了,您給我做一副暖耳。”二丫時刻不忘打扮,“今兒太巧了。我去藥鋪的時候,發現竟然開著門,原來是別人家著急抓藥,硬讓藥鋪開門,我趕上了。”
她把藥拿到廚房交給大丫:“大姐,你來熬吧,我怕我粗心大意,把這麼貴的藥熬壞了。”
這是四十兩銀子啊!
本來應該是四十三兩,胡神醫跟著去說和,藥鋪那邊才鬆口便宜了些。
“之前我還懷疑胡神醫瞎說,哪裡就要那麼貴,還想著剩下銀子留著自己做一件新襖子,誰想到竟然那麼貴。”二丫氣鼓鼓地道。
這會兒她才開始後知後覺地心疼四十兩銀子。
能買多少衣裳首飾啊!
“等開春之後,我們去山上挖藥材賣。”大丫笑道,從架子上拿了藥罐子,“這次還是三碗水煎成一碗嗎?胡神醫有沒有說怎麼煎藥?”
“說和之前一樣,我說你肯定記得。”
“嗯,我記得。”大丫點點頭。
“行了,你弄吧,我要進屋暖和暖和去,這一天天的,忙死我了。”
在外面跑腿這些事,她樂意做。
但是對家務深惡痛絕,如果不是陸棄娘壓著,她肯定不會伸手。
她希望將來能嫁個有錢人,這樣就有丫鬟伺候,再也不用灑掃洗碗了。
“去吧,今日你也辛苦了。”
大丫任勞任怨,並不和兩個妹妹計較誰多做了,誰少做了。
二丫進屋之後見陸棄娘下了地,連忙道:“娘,不是讓您好好歇著嗎?”
“你當我是紙糊的?”陸棄娘沒好氣地道,“我要去茅廁。”
二丫這才沒說什麼。
等陸棄娘出去,蕭晏忽然開口:“灼灼。”
二丫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喊自己。
蕭晏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帶著一種很沉穩的力量。
“哎,怎麼了?”二丫道。
“能不能給我幫個忙?”
“你先說,是什麼忙,我再看能不能答應。”二丫眼睛滴溜溜地轉。
她怎麼感覺,聽起來像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