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揉著紅腫的眼睛從夢裡驚醒。
“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那人見我們起身,趕緊溜走。
我快步走到門口,把門鎖好後便將啤酒瓶放在門後面,這樣別人推門時就會吵醒我。
矮子開啟燈,“五哥,那個人……”
“這人有點古怪。”我看向天花板的圓形監控,“那玩意肯定被人做了手腳,狗腿子有可能錄不到我們24小時的活動畫面。”
“五哥,你怎麼曉得監控壞了?”
“我在長沙讀大學時,有個宿友是網路資訊這方面鬼才。”
昨天聽斷指男說過,不少豬仔睡著睡著半夜就失蹤了,哪怕有人好心報告主管,也沒人去調查或者理會。
失蹤幾個豬仔而已,又不是大人物,誰特麼管你死活?
反正死了一批還有下一批。
新鮮的韭菜,呸,豬仔,宰了一批又是一批。
永遠源源不斷。
“五哥,外面好像有響聲。”
矮子隨手關了燈,湊到我身邊輕聲說道。
我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仔細一聽,走廊上果然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噓!”
我示意他別出聲,然後拿起房間裡唯一的木凳子,準備和撬門而入的人拼命。
矮子沒有趁手工具,只好去拿鞋子。
“唔、唔”
似乎有人在拼命掙扎的呼聲。
但很快就消失了。
緊接著,一切又迴歸平靜。
一直到樓下綠化帶出現四五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子,我才鬆了口氣,並放下手中板凳。
“他們……”
“他們在綁人,如果不是賣器官,那就是私人恩怨。”
我只覺得頭皮發麻,就剛才,我倆也差點變成麻袋中的人。
可無論是哪種,反正在半夜被狗腿子用麻袋扛走的人,肯定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之所以不在白天搞,是因為他們不想引起恐慌。
經過剛才那一出,我和矮子睡意全無。
背靠背坐在下鋪一直到天亮,才睡眼惺忪地開門,準備下樓去跑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鐵定會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