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怎麼了?”
矮子見我蹲在宿舍外面狂嘔不止,趕緊跑出來問道。
“哇”
一看到他手裡那瓶棕色可樂,我又想起姍姍身上流出來的血……
斷指男也跟著走出來,並習以為常地道:“肯定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別說了,姍姍、被他們殺死了!”
我扶著矮子站起身,擦了擦嘴角,把悲痛和憤怒嚥下肚。
矮子有些精神恍惚,“姍姍姐不是呂順女朋友嗎?怎麼會……”
之前跟著呂順坐車去雲南時,每次在加油站停車,她都會主動買東西給我們吃。
矮子說,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有女孩子主動送他食物,且不嫌棄他。
“女朋友?呵,我們不過是他賺錢的工具人罷了!”
我握緊拳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然後把眼淚憋回眼眶。
我難過,是為姍姍痛惜。
她一片真心餵了狗。
一個文靜靦腆的弱女子,在面對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時,都未曾懼怕半分。
甚至付出年輕的生命。
而我們,一群大男人,卻像條哈巴狗那樣在這裡搖尾乞憐。
想想都諷刺。
而殘酷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要麼順從,要麼死無全屍。
唯有活下去,才有回家的希望。
像姍姍那種用熱血和生命捍衛尊嚴的女孩子,是極少數。
也讓我敬佩。
和痛心。
“不想死,除了瘋狂衝業績,就是擇機逃跑。”
斷指男見時機成熟,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
“……”我皺了皺眉,看向外圍二米高的帶電鐵絲網,還有成群結隊在周圍24小時巡邏的狗腿子。
實在想不出能從哪裡逃?
“逃?我賭你前腳還沒有踏出這扇大門,就立馬會打成馬蜂窩。”
虎牙妹又像幽靈一樣走過來了。
這就是他接近我的主要原因?
我剛來,好騙?
那虎牙呢?
我突然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