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級別,或者開單王,園區老闆親自接見……
其實,現代社會又何嘗不是這樣?
“運氣不錯。”
虎牙妹擰開可樂瓶蓋,靠在牆壁上像喝酒那樣享受著手中的“美酒”。
“你明天再開幾萬,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斷指咬了一口麵包,“我們加把勁,爭取搞在一個宿舍,這裡人多眼雜,不好。”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論在哪個宿舍,反正都有監控。
一群被囚禁的豬仔,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矮子憂心忡忡地看著我,“五哥,我下午聊了個女人,說鳥語,我完全聽不懂,怎麼辦?”
“你聊的那個女人是定居在中國的日本人,明天上班我幫你聊。”
我把下一句話嚥進肚子裡,然後學著虎牙妹的樣子,靠在髒兮兮的牆壁上,想著心事。
虎牙妹打了一個嗝,湊過頭問道:“想什麼呢?想女朋友了嗎?”
“沒有,想我家人。”
“呵,家人有什麼好想的,還是想想怎麼開單吧。”
斷指這次意外地沒插嘴,只是一邊喝可樂,一邊盯著門外的黃昏看。
“小五,你跟我來一下。”
阿猛的突然出現,打破了我們默契的沉思。
我看了眼矮子,起身走出門。
“順哥打電話來了,讓你好好幹,你的家人他會替你照顧。”
阿猛叼著煙,扛著AK走在我前面,身後還跟著兩個狗腿子。
其中有個是那天踹我的狗腿子。
我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什麼,最主要是怕說錯捱打。
很快,我就跟著他們來到一座塗著紅色顏料的平房內。
“看到沒,再不打錢來,就乾死你女兒,哈哈哈!”
“不要,不要……啊啊啊!”
魔鬼的狂笑,和女孩絕望的哭喊聲,無情地衝擊著我的耳膜還有視線。
一間擺著手機支架與各種成人工具的房間,正在對一個女孩進行非人的折磨。
女孩像條泥鰍一樣被五花大綁吊在半空中,四肢全是被繩索勒出來的紅印子。
一旁地上還放著幾隻大紅色蠟燭,她白皙的面板上全是紅色油點點。
阿猛把我推進去,“這個女孩子你認識吧,和你們一起來的,你勸她一下啊,讓她家裡打錢過來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