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慈的身影猶如一道閃電,毫不遲疑地縱身一躍,彷彿掙脫了束縛,徑直衝破了呂家村那古老的界限,瞬間便來到了村口那片廣闊無垠的空曠地帶。
雖然殘暴,他也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無辜的族人遭受無端的殺戮和苦難,更何況那些很多都是他的親骨肉。
作為家主,他的擔當還是在的。
即便自己死,也不想要看到族人慘死。
在這角度來看,呂慈還算是個梟雄!跟之前呂望北殺的全性那些雜碎,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絕叔吩咐過的,要給你最後的尊嚴,所以老匹夫,即便你我之間有著無法化解的血海深仇,我也會留你全屍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呂望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身影剎那間化作一道血色流影,緊隨呂慈的步伐。
呂良和呂恭也連忙跟上。
他們不是擔心呂望北打不過呂慈,而是擔心這三爺會失去理性,把呂慈虐殺,那樣就違背了太叔公的命令了。
之前呂望北顧及那些呂家族人,並未全力以赴,以至於行動上顯得有些束手束腳,未能徹底展現他的實力,反而有些束手手腳。
此時再無阻礙,呂望北的氣勢大盛!
他再無任何顧慮和掣肘,甫一落地,猶如山嶽傾覆般的磅礴氣勢瞬時爆發。
那股濃烈的魔煞之氣如同翻湧的黑潮般撲面而來!
面對此時宛如殺神附體、冷峻決絕的呂望北,呂慈這位昔日的族中長輩並未顯露出驚懼之意,反而神色竟然還帶著幾分傲然。
甚至還擺出了幾分長者的威嚴,笑著說道。
“呂望北,你我終究流淌著同樣的血脈,論起輩分,你還應尊稱我一聲伯父。”
“我不知道呂絕究竟給予了你何種誘人的許諾或恩惠,但你要明白,作為呂家的長輩,我呂慈能夠給予你的,只會比他更多。”
“因為我才是呂家家主,我才是呂家正統!”
呂望北聽聞此言,一股怒火瞬間衝上心頭,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慨。他厲聲冷喝,語氣中滿是嘲諷與鄙夷:
“可笑!”
“你這老匹夫,現在還說這些話,簡直可笑。”
他目光如炬,直視呂慈,字字句句皆似淬了冰刃。
“如果你真的念及同族血親之情,當年就不會在暗處對絕叔痛下殺手,更不會狠心將我打入廢人之列……
現在,你最好不要再提這些陳年舊事,否則,我怕自己會忍不住讓你在死前先體驗一番何為極致的痛苦折磨!”
面對呂望北的暴怒指責,呂慈非但沒有惶恐,反而發出一陣冷笑,那笑聲在空氣中迴盪
“哈哈哈哈哈!”
“冥頑不靈啊!”
“呂絕那個混蛋,當年自視清高,孤傲無比,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我唯一後悔的是,當年留了一絲善念,沒有直接將那混蛋誅殺,才給自己留下了如此後患!”
“但說到底,呂絕也是我手下敗將,喪家之犬而已,哈哈哈哈!”
看到呂慈那張因狂笑而扭曲的臉龐,其狀猶如喪心病狂的瘋狗,呂望北心中的殺意宛如寒冰下的暗流,又在悄然間凝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