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君豪沒有意識,在昏迷中,他的呼吸看起來還算平穩,應該危險不大嫡女當道。
他被壓在下麵,上麵的人是俯臥,趴在尉遲君豪身上,應該是他上麵的那個人受傷更重,重物都砸在了他身上才對。
所以尉遲君豪看起來並不嚴重。
“啊!是君豪……太好了……”尉遲夫人抹著眼淚,又哭又笑。
對她來說,活著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一顆心稍微懸下了一些。
但真正安全,還要等他們先把上麵那個人救出來,其次尉遲君豪才能真正脫離掩埋。
是否能脫離危險,光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這還要等他們就醫之後才能知道。
“君豪!撐住!”雖然知道尉遲君豪現在可能什麼都聽不到,但程澈還是自說自話地說著。
如果可以,他們希望自己的兄弟一個都不要少啊。
盡管這個心願聽起來很可笑。
“阿澈……”程盛忽然撞了程澈一下,示意他看某個地方。
程澈朝程盛指著的地方看了下,心裡瞭然。
上麵的人,是蘇洛。
蘇洛的脖子處有一點黑痣,平時被衣領遮住,是看不到的。
程澈抬起頭,看見寧香扔在賣力地挖掘著。在之前整個挖掘過程中,她一直沒說過話,他們一直低著頭,也能發現泥地裡一滴滴落下來的液體。
她一直在哭,心裡一定很害怕吧……
她的雙手其實已經看不得了,都是血,他們看著都心驚。
“嫂子……”程澈出聲,“別挖了,去包紮一下傷口吧,他是蘇——”
沒想到寧香快他一步說,“不是景天是嗎?”
程澈程盛一怔。
寧香頓了頓,卻是在繼續,聲音還是哽咽,“我知道……我知道他們不是景天……”
程澈一愣,忽然又明白了。
對啊,她怎麼會認不出眼前兩個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可他們是景天重要的兄弟……一個都不能少……”
是的,一個都不能少。
男人之間的羈絆,有時候會比女人之間的友誼還要來得鞏固一些。
寧香依然清晰地記得,樓小北背叛了他們的時候,那天的陸景天有多傷心。
所以她知道,他希望他的兄弟一個都不能少。
寧香的話,讓他們默然幾秒,沒有再說什麼,一群人努力將尉遲君豪和蘇洛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