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香則好好地哭了一次,直到陸老爺子也來了醫院,並帶來了家裡的監控錄影。
“還是沒有夏夏的訊息嗎?”寧香問。
“各方麵都去打過招呼了,有夏夏的訊息就會立刻通知我們的,”陸老爺子說,“我回去看了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影,本來是想找些線索的……沒什麼異常,不過能看見夏夏,所以想了想還是想拿過來給你們看看。”
他們點點頭,就算沒有線索,看看夏夏也好。
老爺子去把錄影放起來,時間是已經調好了的。
時間是寧香離開陸家去醫院之後的二十分鍾之後,夏夏房間的門開啟了,夏夏背著她的粉色小書包,手裡抱著有她半個人大小的頑皮兔,連去轉門把手都要踮起腳,很辛苦地把那間房的門給關上了。
因為罵了夏夏,所以今天寧香都還沒來得及給夏夏紮頭發,於是她給自己選了一個紅色的發箍戴著,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黑色瀑布一樣的頭發散落在肩頭,整齊緊密。
錄影是高畫質的,夏夏臉上還淌著淚他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個時候,她還在哭,盡管不是嚎啕大哭,卻還是能看到她的小肩膀在抖動,哭得一抽一抽的。
別說寧香和老太太,就是陸景天和老爺子都看得鼻子泛酸了。
寧香隻看這麼一點,就心酸得要命,滿臉是淚地撲在陸景天的懷裡,“夏夏……媽媽對不起你……”
陸景天看哪個都心疼,想讓老爺子把錄影關了,等寧香心情平複一些再慢慢看,卻被寧香拒絕了。
她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看到夏夏,看看錄影解解思念也是好的。
錄影裡,夏夏環抱頑皮兔,背著小書包,轉頭看了看她和寧香的房間,又看了看這裡四周的一切,眼裡流露出來的盡是不捨。
約莫一分鍾之後,夏夏擦了擦眼淚,扶著扶手下樓梯。
彼時尚尚出來了,到房門前想敲門,但想了想還是沒敲,又想著什麼回去自己房間。
這時老爺子又換了一個錄影說:“接下來是另外一個攝像頭錄下來的,能看到客廳的。”
換了之後,就看到夏夏躲在花瓶後麵,花瓶比她高很多,一時不注意的話,是不會發現她的。
這個角度能看到老爺子坐在院子裡看報紙的半個身影。
幾分鍾之後,老爺子起身,據老爺子旁註,說這個時候他是去倒水喝,老爺子也有走過花瓶旁,卻沒有發現夏夏,而畫麵裡夏夏的視線也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太爺爺,又吸了吸鼻子之後,跑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夏夏還問了尚尚,可惜尚尚那時沒說什麼,隻說夏夏在房間裡,要是早點知道早上還發生了那件事,或許夏夏也不會丟……”
他們知道老爺子說的,是明明幾乎從夏夏身旁直接走過去的,卻沒有發現她。
錄影到這裡就再也看不到夏夏的身影了。
“夏夏一定是覺得我要是回去就會趕她走,所以她才自己跑掉的是不是……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