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教誨,精深浩瀚,我從未小覷過。但你們這些所謂的讀書人,只識其表,不得真意,被人三言兩語就利用了,又如何代表得了書院?”
陸沉搖了搖頭。
也懶得跟這些普通士子廢話。
抬手便是一道浩然劍氣鎮了下去。
霎時間,天地清朗,浩然光輝如柱,直衝天際,瞬間將所有文氣光輝壓制了下去。
書院中不少聖賢遺物,也都被這股正氣引動,紛紛發出共鳴之聲。
外院的那些學子們不知發生了什麼,紛紛扭頭朝這邊望來,驚歎連連。
“浩然劍氣!他居然真的會我們儒家的浩然劍氣?”
“這可是很多當世大儒都沒有孕養出來的力量!這個陸沉,明明只是個蜀山劍修啊,怎麼可能……”
一眾書院弟子,都是目瞪口呆。
陸沉這也是故意為之,他沒有以蜀山劍法來壓制眾人,那樣會讓人更加反感,覺得是蜀山上門耀武揚威了。
他現在用儒家手段,鎮壓這些書院弟子,既顯露了實力,也算顧及了書院的臉面。
果然。
隨著陸沉釋放出浩然劍氣,那些書院弟子全都冷靜了許多,雖然一個個還是罵罵咧咧,但已沒有誰敢再貿然出手了。
但陸沉知道,這不過只是個開端而已。
杜望見過自己出手,當然也知道這些普通書院弟子奈何不了自己。
他之所以安排這麼一出,必然是還有後手。
就在這時候,陸沉神識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快速逼近。
抬起頭,便見前方閣樓大門推開,一個相貌清奇的中年儒生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衫,頭髮披散在腦後,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畫筆。
“五師兄!是五師兄出來了!”
“太好了,五師兄親自出手,定能壓下這蜀山劍子的風頭。”
書院弟子們大喜過望。
這時候,陸沉注意到旁邊的範敬低下了頭,躬身行的是師徒大禮。
看來這位五師兄,還是教導他丹青之道的老師?
看在範敬的面子上,陸沉拱手見禮:“蜀山陸沉,見過書院五師兄。”
“他們是書院弟子,叫我一聲師兄理所應當,但你是蜀山劍子,這聲師兄我擔不起,我姓吳,賤名有道。”
那位五師兄神色冷漠,眼中滿是戰意。
“我入門最晚,夫子事務繁多,無暇顧及,都是大師兄代師傳法。他當年和你蜀山掌教論劍,惜敗一招,乃其生平憾事。今日你來書院,我便替師兄出戰,與你再分高下!”
“我來書院,並非挑戰。”
陸沉皺眉解釋了一句。
可惜,那位吳師兄根本不聽。
蜀山前代劍子和陳青鋒,都喜歡到處登門挑戰,磨礪劍意。
所以在其他門派的人眼裡,蜀山劍子登門,基本上免不了要切磋一番的。
更何況,吳有道一直將大師兄視為至親長輩,昔日大師兄落敗於蜀山掌教,他便想著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替師兄出這一口氣,擊敗如今的蜀山劍子,也算替書院正名一回。
“書院吳有道,請蜀山劍子賜教!”
說話間,吳有道手中的畫筆輕輕揮動,法力如墨,已是凌空勾畫出一道水墨劍氣,凌空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