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彌爾頓時臉色大變:“不——!!”
如此喊著的同時,他竟然不管李遊架在他脖子上的血不死斬,和正在落下的螺旋劍,猛地向那指頭蟲撲了過去!
李遊:“!?”
他這一下太突然,李遊都差點沒收住手,把他跟指頭蟲一起砍了。
“砰!!”
千鈞一髮之際,李遊挪開了螺旋劍,讓劍身砸在了一旁地面上。而尤彌爾撲倒在地,將那隻指頭蟲抱在了懷裡,甚至還在跟它說話:“噢,尤利,我的尤利……還好你沒事。”
“不要緊的,我很快就會成為母親,我會把你生得健健康康的,一直陪在你身邊,成為你真正的母親。”
李遊:“?”
看著他一個老男人,在懷裡像抱嬰兒一樣抱著一隻異形的指頭蟲,甚至還滿臉慈愛地看著它、哄它睡覺的模樣,即使是李遊都感覺到一股隱約的寒意。
“你瘋了?”
尤彌爾沒搭理他,還在看著懷裡的指頭蟲,自言自語:“……哎呀,多可憐。尤利呀,你做惡夢了?希望你能快快忘記,那個壞了又醜陋的東西。”
“……夠了,我就該這麼幹。”
李遊舉起劍輕輕一揮,一道風刃席捲而出,砰的一聲撞在了尤彌爾的後背上。尤彌爾一聲驚呼,懷裡抱著的小指頭蟲也隨之飛出,李遊則伸手一抓,隔空將這個小怪物攝入手中。
尤彌爾立刻轉向了他:“放開尤利!”
李遊不跟他客氣,反手將血不死斬抵在了“尤利”的手心,說:“你老實交代你的目的,那我可以考慮。要是再跟我謎語人遮遮掩掩,那隻要有一個問題我不滿意,它就會少一根指頭,再有就再少……你聽明白了?”
尤彌爾看了看被他抓在手裡的小手,倒是迅速認清了形勢:“……好吧,我說。”
“這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過去,在遙遠他方發生了爆炸,而爆炸產生了星塵——也就是我們。我們都是無上意志的孩子……”
“說重點。”李遊的刀向著指頭蟲靠近了一寸。
“好好好!”尤彌爾忙說,“無上意志曾經將流星以及一頭野獸送至交界地,這是黃金樹時代的開始。”
“那頭野獸後來據說化作了艾爾登法環,而在那顆流星當中,就是無上意志的耀眼女兒,雙指和所有指蟲的母親,指頭之母!”
李遊:“!!”
卡拉:“!?”
就連雖未現身,但一直在關注著外界的梅琳娜,聽到這話都愣住了:“無上意志的……女兒?”
見李遊被自己丟擲的話題鎮住了,尤彌爾這才鬆了口氣,繼續說:“……我想你也親眼見識過了,黃金樹世代的謊言與矛盾。為什麼一切會淪落到這麼絕望的境地?因為毀壞、失序,從一開始就存在……那就是指頭之母。”
“指頭之母本應該負責接收無上意志的訊息,傳達祂的聲音,然而,在不知多久之前,指頭之母就崩壞了——她早已聽不到無上意志的聲音,早已被拋棄了。那些號稱引導他人的雙指們,不過是在恣意妄為,胡亂行事罷了。”
驟然聽到這個訊息,就算是李遊都有些恍惚,更別說在交界地誕生、成長,而且還揹負著使命的梅琳娜了。
“雙指……早就聽不見無上意志的聲音了?”
◇◇書◇吧
哪怕梅琳娜行事其實從未以雙指的指示為準則,此刻也不由得沉默了。對她來說,這個訊息的衝擊格外地大。
“……那你又在盤算著什麼?把我們引過來,是想做什麼?”回過神來後,李遊繼續向著尤彌爾發問。
“因為指頭之母的崩壞,才引發了一系列的悲劇。母親這個角色至關重要,你說是不是?”尤彌爾反問,而後又自問自答,“所以,我們需要一位不會催生毀壞,真正的、新的母親。”
李遊明白了:“你就想成為這個‘母親’?”
“正是如此。”尤彌爾一臉鄭重,“尤利,還有那些孩子們,只要我成為了母親,就能將他們重新生出來,生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