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聽到這聲寒哥,賀寒深邃的眼眸,看過來。
半響,應了聲:“嗯。”
“去幹什麼?”
“有點事。”
楊柳:“……”
楊柳記得,印象裡,賀寒話沒這麼少的呀。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暖場了。
其實她上輩子做服裝生意,走南闖北的,說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但那些路數,讓她用在賀寒身上,總覺得,玷汙了他。
未免尷尬,楊柳只能站起來,看了眼院中的那顆柚子樹。
這還是兩人八歲那年,一起栽種的。
算算,如今已過去十年了。
粗壯的樹幹筆直往上,枝繁陸茂,幾乎成了夏日裡遮蔽乘涼的最好去處。
見她在打量,賀寒難得停下手中的活兒。
“現在還沒熟,等過半個月才能摘。”
楊柳嗯了一聲。
她可不是想吃,印象裡,這棵柚子樹光長個,結出的果子酸掉大牙。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會,賀母終於出來了。
看院子裡兩人不生不熟的模樣,她把針線盒放在桌上,打量了一眼楊柳額頭的傷,說:
“柳兒,阿寒去鎮上切了點肉,你留下吃了再回去。”
“不,不用了。”
楊柳趕緊搖頭,拿起東西就要走。
搞得她好像是特地來蹭飯的,這多不好。
看她走的堅決,賀母嘆了口氣,看了眼還呆坐在的兒子,有些惱他是根木頭。
“哎,這丫頭,阿寒,你快去送送,這都天黑了。”
賀家的小院位置有點偏僻,女孩走夜路確實不便,此刻暮色漸濃,賀寒起身追了上去。
一路無言,兩人很快走到家門口。
楊柳轉身,剛要邀請默默跟著的男人進去坐坐,就聽見一道儒雅隨和的聲音響起:
“楊柳,你醒了?”
隔壁院子,宋緯鈞走了出來,有些吃驚地看著她。
楊柳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看到宋緯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