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寧暖的不悅,紀蕘也一下子不敢繼續說了。
旁邊的眾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事明擺著也的確是紀威的不對。
寧暖態度堅定,這事就得法辦,想走權勢後門和稀泥,她可不答應。
“我說紀蕘,你那弟弟就是個下本身動物,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他什麼樣?十幾歲就帶女同學去酒店被抓的事,我可都記得呢。”
“這事就得從小教育,以前就寵著他放縱他,這下好了,出事了吧,整個扶不起的阿鬥,還不如做個太監省事!”
“這事要不就當做給你弟弟長個教訓,你也甭管他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紀蕘也沉默下來,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了。
等到大家夥也說得差不多了,商北琛才幽幽開口:“紀威敢動我的人,就隻憑一句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看到商北琛發話,紀蕘也緊張地看著他,賠著笑臉說:“四哥,我爸媽年紀也大了,出了這事今天晚上都吃不下飯擔心著,您看……”
“紀蕘,就算我肯給麵子你父親,但你以為我太太的孃家人,會看著自家的女兒吃了這虧而坐視不理麼?”
說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商北琛這句話點到即止,但是對紀蕘的提示也已經很明顯了。
現在已經不是他商北琛看不看他們紀家麵子的事,而是許家絕對不會輕易繞過敢欺負寧暖的紀威!
“你家老頭子,我沒記錯的話,三年前剛往上升了一級,應該也希望安安穩穩坐到退休吧?”
商北琛視線落在麵前茶幾上的酒杯上,自認為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他紀蕘今晚本就不該來開這個口,但既然也算是相識一場,提點幾句,能不能明白,看他們自己造化了。
聽完這裡,紀蕘頓時全部明白了,臉色比剛才越發的恭敬,語氣也更加的卑微抱歉:“今天這事,是我紀家教子無方,叨擾了四哥四嫂,實在對不住,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再三道歉之後,紀蕘又自罰了三杯,這才離開了。
紀蕘走後,在場的眾人也開始繼續暢聊喝酒。
一整層都是商北琛的兄弟包下來,除了他們坐著的包廂,其他的包廂和外麵吧檯也都零零散散坐著不少的熟人。
其中也不乏一些仰慕商北琛或沒有見過寧暖的,都求著家裡的哥哥姐姐一起帶過來湊熱鬧。
包廂的門口敞開著,寧暖抬起頭,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經過,那是汪櫻,看她跟一男子在包廂門口外麵說話。
不一會兒,男人走開,她則獨自走到吧檯那邊喝起了悶酒。
寧暖直覺汪櫻今晚有心事。
“我看到汪櫻了,我過去跟她聊幾句。”
順著寧暖的視線看過去,商北琛也看到了汪櫻,這才點了頭,低頭在寧暖耳邊叮囑了幾句,這才放她起來。
寧暖端著自己的那杯白開水,起身徑直走到了汪櫻身旁坐下,“怎麼來了也不進去打個招呼,就自己坐在這喝酒。”
汪櫻轉過頭,看到是寧暖,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隻是這笑容,簡直是比哭還難看。
這樣子的汪櫻,不太對勁。
不是寧暖敏感,而是她的表現實在太過反常了。
昔日的汪櫻可是氣氛組的大姐大一般的存在,性格豪爽開朗,哪裡有熱鬧都不會錯過的人,今天這麼多熟人的聚會,竟然一來就自個兒在這喝酒,怎麼看也像是在借酒澆愁一樣。
“裡麵人太多,太悶,這地兒舒服。”汪櫻說話的短短時間裡麵,已經又將一杯喝見底了。
下一秒,幾乎是沒有停頓一般,機械地重複給自己倒酒,再接著倒進嘴裡。
幾杯酒下肚,汪櫻的眼神變得迷離,就在她再次拿起酒要倒酒的時候,被寧暖伸手攔住了。
“別喝了,你不開心嗎?”寧暖阻止她繼續借酒消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