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歡看著母親離去的身影,轉頭不明情況,著急地說:“暖暖,我媽她就這樣跑了,要是往後事情被查出來,會不會連累你,我擔心……”
“歡歡,你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寧暖笑了笑。
裴歡點了點頭,對寧暖還是十分信任的,跟著寧暖回頭坐下之後,還是擔憂地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傻丫頭,難道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宋湛南的計劃嗎?一切都是為了幫你擺脫蔡紅雲的糾纏,讓你以後都能安心的繼續上學,演戲,生活,你才十七歲,以後你的生活還有各種可能……”
聽了寧暖的話,裴歡眼裡閃著希冀的光,說:“真的?那……”但是轉瞬眼裡的光又暗淡了下去,低聲說:“雖然是幫我把我媽趕走了,可是鬧成這樣,對方雖然沒有死,卻又重傷成了植物人。”
“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就像是用別人一個家庭以後幾十年的幸福來換我以後幾十年的幸福。”
看見裴歡這自責的樣子,寧暖輕輕搖了搖頭,還是決定把真相都告訴裴歡。
“那人沒事,就是頭破了,在蔡紅雲逃了之後就馬上帶去處理了傷口,但是如果不把事情往嚴重上說,怕也騙不過你媽,那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原來是這樣!
仔細聽完寧暖的話,裴歡消化了一會兒,確定寧暖不是為了安慰自己而說謊之後,裴歡的心情才緩了過來。
看著寧暖的眼睛,也終於有了一絲安心的感覺:“原來計劃是這樣的,難怪昨天他打給你的時候,也沒說清楚,肯定是怕我露出馬腳……”
單純的裴歡雖然從小生活在蔡紅雲的陰影下,但是心思還是純正陽光,也絕對不會主動去害人。
宋湛南的意思是不讓寧暖告訴裴歡,怕她心軟也怕影響計劃的實行,但是寧暖想得更通透,裴歡這樣的心腸,一天不說清楚,她的心裡都會一直帶著深重的愧疚感。
從剛剛進門開始,到蔡紅雲逃走,再到現在的裴歡,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寧暖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更心疼這個女孩子。
雙手握住裴歡的手,寧暖認真地看著她說;“歡歡,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就算再恨你媽,那畢竟是你的家人,你做不到不理不管。但人最重要的還是要為自己而活,你要勇敢的去做自己,做你喜歡的和想做的事情,以後你媽再也不會踏入京海市半步,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裴歡用力地點點頭,“嗯,我一定會努力,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出成績給你看的。”
看著小姑娘這認真的樣子,寧暖忍不住笑了,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裴歡的頭頂,笑道:“真是小傻瓜,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
——
南會所。
高階vip室內,極盡豪華的裝修跟其他的包廂都拉出了明顯的差距,真皮手工沙發上坐著的幾個男人,一個個都身高出挑外形出眾,身上不凡的貴氣和價格昂貴的衣服,就連手裡拿著的紙牌,都是專屬定製的,每一張的後麵都印有一個“s”。
“怎麼樣?我這新裝修的包廂不錯吧,可是直接去法國把設計師請過來給我設計和監工的,一弄好我就馬上請你們過來打牌了。”
說話的是宋湛南,外套被他隨手扔在一頭,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底淺藍色豎紋圖案的襯衣,襯衣的袖子被他大大咧咧地挽起到手肘上,領口的紐扣也解開了兩顆,此時臉上春風得意,手裡捏著的牌有兩個大王,還有三個a,心情大好。
“我跟你們說,我這一次的計劃,真是天衣無縫,堪稱完美!根據最新訊息,蔡紅雲已經離開京海市,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說完,宋湛南臉上的笑容更燦爛得意了。
坐在他右手邊的封律穿戴比較整齊,隻是把修身黑色西服的扣子開啟,依舊穿在身上,裡麵的白襯衣也是完好的模樣,他看著手裡拿著的那副不太優質的牌麵,用眼角斜著看了一眼宋湛南,幽幽開口:“你就是對人家的事瞎操心,裴歡是四嫂的人,哪裡輪得到你自作主張來邀功?這事就算要辦,也應該是由四哥來辦,你是什麼身份,在這嘚瑟。”
一聽封律這話,宋湛南老大不樂意了,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大聲反駁道:“我什麼身份?裴歡可是我親爸媽收的幹女兒,那就是我的幹妹妹,我這個當哥哥的給妹妹出個頭解決麻煩不行嗎?天公地道,一點都沒問題。”
旁邊的宋湛野連忙說:“那我可是你親弟,你咋對我就沒這麼好?小時候我被人欺負了回來找你跟我去報仇,你不但沒幫我,你還誇人家打得好!”
說起過去被宋湛南欺負的回憶,宋湛野能說上三天三夜不帶重複的。
宋湛南一拍桌子,繼續反駁:“我怎麼就對你不好了?你十幾歲的時候還沒拿到駕照就偷開車子去帶女孩兜風,還不是我給你擦的屁股,不然你這腿早就被家裡打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