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靚去洗手間洗了一個熱毛巾拿出來，到床邊，周樂樂走前幫寧暖脫掉了衣服的。
溫熱的毛巾擦拭過寧暖的臉蛋，額頭，脖子，還有手腳……
也隻有媽媽，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照顧的這樣仔細。
寧暖睡夢中動了動，擦完的肌膚很舒服，有點涼涼的，就閉著眼睛把被子搞過來給自己裹成了一隻蠶蛹。
許靚把毛巾放回去，就回到了床邊上坐著。
一雙有過感動淚光的眼睛瞧著寧暖的小臉蛋時，還是泛著朦朧淚光的。
就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白皙的臉蛋，把落在臉頰邊的頭發給她弄到後麵去。
以免臉上癢癢，會睡不安穩。
就在許靚以為寧暖睡著了的時候，寧暖裹著被子翻了一半的身，眼睫毛微顫了下，閉著眼睛開始嘟嘟噥噥。
就說了一些夢話。
“不叫你許阿姨了，叫你……媽媽！”
寧暖就像一條在岸上擱淺了很久的魚，就醉酒後在水裡自由自在的遊起來了。
溫軟的麵頰在枕頭上蹭了蹭，就又呢喃了一句話出來。
“以後……不會讓你每次想起女兒心裡都紮著一根刺了，我已經知道……我們是母女了。”
“媽，媽媽。”
“嗬嗬嗬。”寧暖笑了出來，帶著醉酒的姿態，眼睛仍然是閉著的，臉蛋上終於洋溢位幸福的模樣。
就彎唇笑著說：“真棒啊，我有兩個媽媽了，都是那麼善良的……我好幸運。”
寧暖嘀咕著，自言自語著，就慢慢的睡過去了。
許靚微微張著嘴巴，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仰起頭來，才能控製住不讓眼淚流出來。
暖暖說……
【不叫你許阿姨了，叫你……媽媽！】
那暖暖在外麵叫自己的那兩聲媽媽，就不是把自己錯認成了裴瑩。
即使醉酒，暖暖也知道站在她麵前的是誰。
【我已經知道……我們是母女了。】
許靚頭疼。
幸福的頭疼！
得來不易的兩句話，裝滿了許靚的大腦，一時之間，竟消化不掉這份沉甸甸的幸福。
這兩天就在糾結怎麼跟暖暖說出口，現在，暖暖先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