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隻開了洗手間鏡子前的射燈,就塗個口紅,也不用什麼特別亮的光線。
就導致這狹窄空間裡光線很昏暗。
她惡人先告狀完,就再抽了兩張紙巾,先前本就低著的頭,變得直接更低了。
心虛不已地拿那兩張紙巾去擦鏡子上的口紅殘跡。
商北琛也低頭,隻是他是看著懷裡圈著的……喝酒後和清醒時反差很大的小女人。
直白炙熱的視線,始終盯著她稍微變粉的後脖子肌膚,細白的,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具體怎麼強的,嗯?”
“……”寧暖渾身一僵。
就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之前她說的那句——
【商北琛……你那麼強。】
寧暖簡直要窒息死掉,這男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這種話也問得出口?
商北琛確實很強,可是,她也確實就是隨口一說的啊。
不過轉念一想,他確實無論大白天還是夜晚,身體裡都深藏著一顆衣冠禽獸的靈魂。
這種話能問得出口,才真是不奇怪。
下一秒,寧暖覺得男人圈著她腰肢的手臂稍微緊了緊,並不曖昧,隻是讓她覺得很溫暖。
似承諾,似給自己正名,男人看著鏡子裡的寧暖,胸腔裡那顆心髒真摯,熱烈。
薄唇掀動,商北琛淡淡的道:“暖暖,我體力再好,每一滴汗也是為你而流。從前,現在,將來,我都不會有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如果有,讓我不得好死。”
低沉的嗓音繚繚繞繞的,沒有特地故意勾她的心思,也沒有什麼曖昧的舉動,但就是很真切,聽得她心頭倏然一酥。
心裡滿意的不行,也甜蜜的不行,就是嘴上還死活不承認。
寧暖就埋頭幹活嘀咕了一句:“說的倒是好聽。”
這並不是一件小事。
他不可能允許寧暖的心裡存在著這樣的一個疙瘩。
扳過她要出去洗手間的小身子,拉住她的一隻手腕,半米多遠的距離,男人望著她很低都不看別處的美好側臉,低低的道:“不能無緣無故冤枉我。暖暖,你要的次數也多,我冤枉你清清白白的過往了?”
“……”
寧暖睜大澄澈的雙眸,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直接驚呆了。
她,她她她,她要的次數什麼時候多了!
寧暖臉色緋紅,紅了一片,尷尬中帶著狡辯,哆哆嗦嗦的,說:“那是我昨晚喝醉了……變了個人,就等於昨晚的根本不是我自己!”
話鋒一轉,寧暖開始顛倒黑白了起來:“倒是你,喜歡的可能不是我,而是醉酒後的那個寧暖吧!”
商北琛:“……”
接著,男人挑眉,就一腦袋的問號。
女生朝自己男朋友發脾氣的角度,他總算見識到了,很是清奇,琢摸不透。
總能找到你不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