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靚看向高大挺拔的商北琛,那股壓迫氣場四周彌漫。
白爺爺沒有抬頭去看任何人,隻是低頭坐在醫院冰涼的椅子上,拄著柺杖的兩隻手攥得更緊了,骨節都有些泛白。
靜默了半晌,許靚率先拎著包站起身。
“爸……我們可以跟北琛先聊一聊。”
如此過後,又靜默了足足十幾秒,白老爺子才拄著柺杖站了起來,在許靚的攙扶下,往電梯門口走去。
來的時候白老爺子還覺得渾身都是力氣,可看到寧暖虛弱無力的躺在病床上,小臉煞白,可憐兮兮的,他反而還受不了了。
看一眼,反而還更難受了。
林川幫忙稍微攙扶老爺子,走過去,伸手按了電梯。
“不用扶,我身體還好的很。”白老爺子不輕不重的說道。
電梯從一樓往上升。
電梯門開,從裡麵正好走出來兩個人。
一個寧國富。
一個寧純。
父女兩個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寧純看到外麵的幾個人,她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商北琛,沒辦法,人群之中,這個男人太耀眼了。
原本在電梯裡跟父親交流時還吊兒郎當的語調,頓時變得甜膩可人,“北琛哥……哦,不,我應該叫你姐夫?我姐醒沒醒啊?我和爸爸來看她好一點沒有。”
“從今天起,你們沒資格再來看她。”商北琛眸子微微眯起,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
寧純聞聽這話,整個人都僵硬了。
昨天商北琛對她和爸爸的態度就極差,可是,她們不能因為差就退縮。
退縮的結果是什麼?
是公司會走向滅亡……
白老爺子和許靚也走進了電梯。
林川要關閉電梯的時候,寧國富用手撐開,他尷尬的笑著走了進來。
寧純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門口守著的四個黑衣保鏢,自知肯定進不去,那就隻好也跟著一起下樓了。
電梯向下執行。
寧國富老臉掛不住,但也笑著說道:“北琛,怎麼說我都是暖暖的爸爸,血濃於水,一家人,這件事發生在我公司的會議室沒錯,但我也不想它發生,我比任何人都心疼暖暖受的傷,我更知道你是疼愛暖暖……才遷怒於我。”
林川站在電梯裡,灰色西裝筆挺冷肅,他不輕不重的陳述道:“寧先生,據我調查所知,您是睡了別人的老婆才招來殺身之禍,在那名叫王力生的歹徒拿刀刺向你的一瞬間,你本可以朝其他方向躲去,但你沒有,你偏偏跑到了寧小姐身後。”
寧國富瞪大眼睛,“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林川皺起眉頭,繼續道:“有監控影片為證,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寧先生是想抓過寧小姐擋刀。”
“我……我,我不可能這麼做!”寧國富目光閃爍,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高大男人,這說明,商北琛也是這樣認為。
垂死掙紮是每個人死到臨頭的必備技能,幾乎是本能的,寧國富臉紅氣喘的堅持辯解道,“我是一個父親,危急關頭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擋刀子!那是刀子,不是羽毛毽子!如果要擋刀,我為什麼不去抓別人擋?”
寧國富是真的故意抓過寧暖擋刀子的,
當時情況複雜,他來不及左右思考太多,沒辦法顧及得麵麵俱到。
他隻知道,他抓別的股東根本抓不住,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哪個會願意被他抓?一個個乒鈴乓啷比誰跑的都快!
寧暖到底是女孩,好控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