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聽懂了林川的話外音。
威脅!
不聽他們家先生的話,她就見不到孩子。
奶瓶被拿走,月嫂就對寧暖說:“太太您先躺下休息,不要亂走,女人的月子一定要坐好。”
“我不是什麼太太。”她隨口回。
月嫂搖頭歎氣,看來太太是在跟先生慪氣呢。月嫂也沒多說,專心去準備月子餐。
月子餐賣相很好,看食材也知道營養豐盛,寧暖卻沒有心情吃。
不過最後考慮到寶貝,她還是勉強吃了些,怕不吃會沒有母乳給寶貝。
吃完了飯,寧暖就蜷縮在沙發上發呆。
晚上十點多,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古斯特停靠在別墅院子前,司機下車,開啟車門,沉冷矜貴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寧暖蜷縮在沙發上疲憊的睡著,眉頭微皺,睡得很不安穩。
商北琛進門口,看到了沙發上蜷縮而睡的女人,臨時僱用的月嫂做得很周到,為她準備了長袖的睡衣睡褲,純棉材質。
“人怎麼睡在沙發上?”商北琛嗓音淡漠,聽不出喜怒。
月嫂嚇得忙說:“先生,我勸了太太幾次,可太太就是不去臥室。”
寧暖聽到隱約的對話聲,睜開眼睛。
不是夢,她還身在這棟別墅裡。
目光凝聚間,寧暖看到她麵前站著一個男人,很年輕,很高大,稜角分明的五官深刻冷峻,眼神裡透著一股不符合年齡的沉穩成熟。
在跟男人的視線對視上的一剎那,遙遠的記憶紛遝而至。
八個月前總統套房裡發生的一切彷彿就在昨晚,陡然變得那麼清晰……
月嫂這時開口說:“太太,我去把魚湯熱一下,馬上就可以喝。小少爺等會兒醒了又要吃奶。”
說完,月嫂就跑去廚房忙活。
偌大的一樓客廳,冰冷陌生,寧暖從沙發上慢慢坐起來。
之前心裡掛念著孩子的行蹤,寧暖整個人都是麻木的,不覺得痛,不覺得餓,活像一具行屍走肉。
現在小睡了片刻,身體放鬆了下來,冷不丁坐起來,腿一動,就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嘶”一聲,皺緊了眉。
“太太,湯熱好了。”月嫂把早就熬好的魚湯快速熱完,端出來一小碗,輕輕放在餐桌上。
看到寧暖起身費力,月嫂就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似跟自己太太是陌生人的冷峻男人說:“先生,恢複的日子裡不宜多走動,您體貼點,抱太太過來餐桌這邊吧。”
寧暖聽後抬起頭來看看月嫂,再看看陌生男人,忙不迭的搖頭說:“不用,我不疼。”
“太太是在跟先生慪氣?一定是!”月嫂一副過來人的架勢,“女人生孩子最辛苦了,先生,您要多寵著太太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你,你放我下來!”寧暖哪怕疼死也不願意被他抱,八個月前她好心提醒他你被算計了,可他卻吻上她,把她初次奪走。
眼下情況也讓她很尷尬,公主抱的姿勢,她的胸口裡側難免會觸碰到男人堅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