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認為小菲利克斯的年齡太小,不足以承擔這個重要職務,請喬治另選其人。
喬治告訴菲利克斯,稱這是國家杜馬的選擇,和喬治無關。
“你別糊弄我,我可不是維特那種蠢貨——”
菲利克斯直接,維特要是知道菲利克斯這麼評價他,會很難過。
“杜馬有伊戈爾這樣老成持重的議長坐鎮,也應該有小菲力這樣的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杜馬需要新鮮血液,不能是一潭死水。”
杜馬在喬治的計劃中很重要,喬治還是很重視杜馬的,並不是鬧著玩。
喬治想讓更多人滿意,就要想辦法擴大既得利益階層的規模,既不能是雨露均霑,又要體現出皿煮的優點。
皿煮的本質並不是尊重個體,而是少數人以皿煮的名義,實施對大多數人的暴力。
俄羅斯帝國從本質上,和法國並沒有區別,都是少數人對多數人的統治。
可是法國經過皿煮的包裝,搖身一變就成為歐洲先驅,俄羅斯帝國卻成為封建愚昧的代表。
要說還得是法國人會玩。
短期內,喬治給杜馬的任務只有一個:立法!
亞二遇刺之前,努力推動帝國立憲,因遇刺功虧一簣。
直到尼古拉執政,帝國才真正出臺第一部《根本法》。
這部《根本法》是妥協的產物,突出一個既要維護統治集團的利益,又要滿足俄羅斯社會各階層的需求,
既要又要的後果就是所有人都不滿意。喬治需要的根本法不是維護某個群體的利益,而是維護俄羅斯的國家利益。
尼古拉時代的《根本法》,將各階層的福利一一列出,美其名曰以法律的名義進行保障。
大公每年享受過百萬盧布的俸祿,生下來就有。
工人退休金少得可憐,根本不足以維持晚年生活,辛辛苦苦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百萬。
以前各階層沒有交集,工人也不知道大公每年賺多少錢,眼不見為淨。
尼古拉的《根本法》將帝國的不公正堂而皇之暴露在公眾面前,任誰看了都要問一句:憑什麼?
憑什麼大公生下來就錦衣玉食,高人一等?
憑什麼底層民眾就要在生活的爛泥潭裡掙扎,一輩子一眼望到頭看不到希望?
沙皇是所有人的“小爸爸”。
都是“小爸爸”的兒子,待遇何其不公。
我啃窩頭的時候,你吃肉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把嘴吧嗒的那麼響。
喬治要建立一個向上的通道,讓努力工作的人,有機會得到應有的回報。
在這個過程中,尤蘇波夫家族應該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喬治以前就曾經和菲利克斯溝透過,希望尤蘇波夫家族能提高工人待遇,緩和階級矛盾,承擔更大社會責任。
此時舊事重提,菲利克斯一臉無奈。
“尤蘇波夫家族擁有的企業太多了,這些企業之間也有競爭,作為管理人員的績效考核——為賺取更多利潤,管理人員只能壓榨底層員工,利潤是能力的最佳體現。”
喬治笑看菲利克斯不說話。
這話糊弄別人可以,糊弄不了喬治,喬治也是俄羅斯最大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