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端坐主位,派頭十足。
阿列克謝耶夫現在才後知後覺。
合著俄法財團辛苦工作這麼久,花了數千萬盧布,全都是為喬治作嫁衣裳。
不過這也說不通。
烏赫託姆斯基是道勝銀行董事長,中東鐵路第一負責人。
“關東州也並非阿穆爾——”
喬治不急。
烏赫託姆斯基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瓦西里的任務是充當喬治的嘴替。
所以把護路隊的對手,至少不是清帝國的軍隊。
說是宴會,實際上只有三個人。
非正式場合,烏赫託姆斯基說話就隨意多了。
明白了這一點,阿列克謝耶夫再看喬治和葉羅欣目光就帶了狐疑。
在俄羅斯國內修鐵路,鐵路兩側土地經營權,自動歸鐵路公司所有。
“不如我們再成立一家中東鐵路安保公司。”
笑啥?
烏赫託姆斯基眉頭緊皺,他發現自己又掉入喬治的陷阱。
中東鐵路沿線地區雖然是清帝國領土,按照俄羅斯帝國和清帝國的約定,清軍如果進入中東鐵路沿線地區,是需要得到俄羅斯方面同意的。
中東鐵路沿線兩側土地的經營權,同樣屬中東鐵路公司所有。
烏赫託姆斯基和阿列克謝耶夫相顧無言,他們也沒想到情況會惡化到這種地步。
烏赫託姆斯基老臉通紅,他的身份很多,公爵,傳記作家,旅行家,美食家,現在又多了一個銀行家。
唯獨在賺錢這件事上,烏赫託姆斯基真的不擅長。
不過這也不是烏赫託姆斯基的問題。
在俄羅斯,誰都不敢說自己比喬治更會賺錢。
“搶劫清國農夫能有多少收益?伐木場又能賺幾個子兒?你們這些所謂的帝國精英,對賺錢的理解就這?”
瓦西里到底繼承了軍神多少軍事才能不好說,尖酸刻薄這方面肯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那你說該怎麼做?”
烏赫託姆斯基用憤怒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得問公爵,我又不需要賺錢。”
瓦西里也是嘴炮,他的薪水和俸祿,以及奧爾加的嫁妝所產生的利息,足夠養家餬口。
“如果是想賺快錢的話,當然是想辦法賺大股東的錢——”
喬治知道大公們通常都沒多少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