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愛一個人,感覺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麵前,也不過如此。
唐馨郵件發出去後,有點後悔,現在她不怕他知道,也不再計較到底誰愛誰更多,就是感覺有些羞恥,怕以後老了他會笑話她……
她甚至想買張機票,跑了算了。
但她上午要去看中醫,那次唐域說要帶她去看中醫,就真的帶她去了,一個星期去一次。
看完中醫,喝了一包很苦的中藥後就去午睡了,睡夢中臉頰微癢,她迷糊睜開眼,就看見一身白襯衫黑褲的男人靠坐在床邊,垂眼看她,“醒了?”
唐馨揉了下臉,抓過他的手看了下腕錶,這塊表是她送的,十幾萬塊,比不了他那些百來萬的,但他一直戴著。
下午四點多了。
她忙爬起來,“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默了一秒。
她又縮回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裡麵各種情緒翻轉:“你不是六點才下班嗎?怎麼提早回來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專門回來笑話我的?”她咬著被子,“我就知道不能給你看!你……”
“我突然很想你。”
男人低聲打斷,俯身撐在她上方,對上她呆愣的眼神,嘴角彎了下,“所以忍不住提早回來了。”
唐馨心跳漏了一下,唐域第一次說這種話,他一向高冷悶騷,被刺激了才會說幾句騷得沒邊的話,這麼溫柔的情話一般隻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說,她小聲問:“你不笑我?”
裡麵很多幼稚,精分,抓狂,酸溜溜又文縐縐的句子,有時候看起來像個神經病。
暗戀太久,喜歡太久,一個人存的幻想太多,真的像個精分患者。
唐域不知道她為什麼堅持認為自己會笑她,他腦子一閃,想起某天的日記……笑得胸膛微震,長腿壓在被子上,捧著她的臉,“怕我笑你做春夢的事?”
——啊啊啊啊啊瘋了,我竟然夢見唐域對我這樣那樣,我明明是個冷淡的女人。
唐馨想起自己的日記,滿臉通紅地去打他:“不準說不準說!”
唐域笑個不停,任她打了一會兒,捉住她的手按在頭頂,眼底笑意不減,俯身,兩人鼻尖幾乎相觸,他不懷好意地問:“夢見我怎麼對你這樣那樣了?
“……”
“脫沒脫?”
“……”
“穿西裝還是襯衫?什麼姿勢?”
一句一句。
唐馨被撩得渾身一酥,心狂跳不停,腦子裡回憶起兩人曖昧旖旎的畫麵,可恥地……好像有感覺了。唐域長腿壓在被子上,她掙紮幾下,動彈不得,紅著臉說:“你別壓著我,重死了……”
唐域看著她紅透的耳尖,笑意微斂,熱氣呼在她耳邊:“想了?”
唐馨:“……”
這也能看出來?
被子被掀開,男人溫熱的身體覆在她身上,白襯衫開了三顆釦子,他吻在她唇上,“我幫你把夢裡的所有溫習一遍,嗯?”
現、現在?
嘴唇被堵住,根本容不得她拒絕。
所以,他所謂的突然想她,是想上她?
唐域這個大豬蹄子!
唐域的29歲生日,大概是他這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個生日了,收獲最特別的生日禮物,得到一個最愛最真誠的姑娘,兩人的心貼在最近的地方,跟她享盡情人間纏綿的魚水之歡。
他不敢想,如果沒有她,他今後的人生伴侶會什麼什麼樣。
一定沒她有趣,也沒她可愛,更沒她真誠,也體會不到各種抓心撓肺又甘之如飴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