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她早點出局,旁觀者清,不然現在估計也是聶書邇這樣。
柏時屹懊悔不已,想不通自己怎麼一被宋再旖發金水就倒戈了,柏時琪嫌棄得不行,等第二局開始前她起身,和聶書邇打商量地換了個位子。
她朝沙發中間走來。
宋再旖沒在意,她正忙著撬夏威夷果,沈既欲看見了,在柏時琪即將坐到他和宋再旖之間的時候,他叫一聲周肆北:“下局我當上帝,你過來玩。”
周肆北問他怎麼了,他說沒怎麼,“讓你有點參與感不好嗎?”
說話間他已經站起身,繞出沙發,和周肆北交換位置,宋再旖終於吃到那顆奶香的夏威夷果,然後別頭才發現身邊換了人。
柏時琪順勢朝她笑一記,悠懶又狡黠,歐洲血統天生的灰藍瞳孔使她看起來像只貓。
……
第二局從一首《shut up os caing》開始。
宋再旖原本想抽個平民渾水摸魚一把,結果抽到的是女巫。
輪到女巫睜眼的瞬間,她又一次和沈既欲在這片光亮裡對視,但不同於剛才,這次再無一個旁人,有的只是他們兩個,隔著一張茶幾,不遠不近的距離,歌放著,沈既欲用手勢告訴她昨天晚上死亡的是誰,然後問她使用解藥嗎。
宋再旖當即沒反應,過兩秒才朝他勾一下手。
沈既欲也沒立刻照做,目光沉沉地注視她,暗流在彼此眼中湧著,呼吸著,而後才慢慢朝她傾身,手肘仍抵膝,半個身體俯在茶幾上。
兩人一下挨近。
外面夜已經很深了,音樂覆蓋此刻所有的燥,極盡纏綿,宋再旖伸手,一言不發地拉過他的手,沈既欲垂眼看著她掰開他的掌心,看著她在那兒寫字。
一筆一畫,輕到像羽毛飄過。
很癢。
她寫的是“用”。
——“使用解藥嗎?”
——“用。”
以這種方式回答他。
沈既欲喉結隨之緩慢滾動,啞聲繼續問:“使用毒藥嗎?”
問完,他視線沒再下落,長久地放在宋再旖臉上,她也沒再低頭,緊盯他的眼睛憑本能在他掌心繼續寫字。
橫、撇、 豎、點,是“不”字。
她的指尖每觸碰他的掌心一秒,都帶起那一秒的酥麻。
……
做完這一切,她笑吟吟地收回手。
至此,女巫完成了引誘上帝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