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觀影體26
【今天吳邪與胖子本來是去處理從雲頂天宮帶出來的金器,回來時他們路經一間正準備拆遷的紀念館,本來他們倆是不會對參觀紀念館感興趣的,只不過現在查得嚴,他們在古玩城找不到合適的買家,都沒什麼興致,想著現在回去還早就想隨便逛逛打發時間。
這是一家近代史,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紀念館,這家紀念館的主人是早些年的戰地記者,裡面都是這位老前輩一輩子的所見所聞,和其他紀念館差不多,裡面都擺放著一些老照片老物件與革命烈士雕像什麼的。】
“咦?天真,你對這紀念館有印象嗎?”在胖子的記憶裡,他們出雪山後,逛了下古玩市場,在裡面並沒有見到什麼紀念館。
“蝴蝶效應,既然是不同的時空,經歷總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我猜這個紀念館一定和——”吳邪話還沒說完,螢幕掃過數張照片,最終停在了一張老舊的黑白相片。
相片的最中間是一位女軍人,破舊的軍帽下壓著亂糟糟的頭發,揹著一把步槍,當時應該風很大,短發女人用手壓著頭上的帽子,對著鏡頭咧著嘴笑。從穿著打扮和相片模糊程度來看,這張照片拍攝的年代相當久遠了。
重點是,女人這張臉肖似現在的張海棠。
面對眾人投來的隱晦的視線,張海棠沒有任何反應,她看著光屏中的相片,眨了眨眼便錯開了視線。
眾人第一次知曉張海棠這段過去,不由肅然起敬。
胖子嚴肅的敬了個禮,看多了他不正經的模樣,現在這副模樣莫名有點滑稽
“妹子,胖爺我這輩子裡很少服誰,但現在,我敬你是條漢子。”雖然他們這些人手裡頭多少不太幹淨,但他們流的血都是一樣的紅。
螢幕裡,胖子和吳邪的圍觀吸引來了館主的注意,吳邪兩三句就打聽到了這張相片曾經的故事。
【吳邪聽的入神,忍不住問道:“失蹤了?難道那一次圍剿失敗了嗎。”
程峰搖搖頭,嘆了口氣,“相反,雖然那一場圍剿的傷亡確實慘重但最終還是取得了勝利,只不過小張班長的第十一班包括慶哥全部犧牲了。”】
聽到這,有的人搖頭嘆息,有的人面露不忍,他們神色各異的打量著從剛剛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海棠。
低迷的氣氛沒維持多久,館主接下來講述的有關小張班長的桃花新聞,頓時就讓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胖子聽到這忍不住插了一嘴,“那位慶哥可真是下得去手啊,相依為命八年,從十二歲帶到二十,別不是當童養媳養大的吧?”
程峰哈哈一笑,“當時和你一個想法的可不止你一個,但我聽父親說,小張班長其實是預設這段感情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吧,而且慶哥對小張班長確實很好。只可惜最後……”】
張海棠:“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有這麼驚訝麼?”
“沒想到在感情上,你以前還挺……走心。”解雨臣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吳邪,替他開了這個口。
按張海棠這顏狗的性格,沒錯的話,她那時的性取向還是女,能讓她接受一個與自身喜好完全相悖的人,那麼這個人在那段時間裡,對她而言一定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張海棠皺了下眉,又松開,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表情。
作為女人,秀秀對於情感更為敏感細膩,她想到的不是張海棠對於曾經愛人的態度,而是在不對等身份下,註定悲劇的結局。
【她在慢慢的開始遺忘。
照片上,一部分人的名字她已經沒有印象,不僅僅是忘記了名字,而是包括她與這個人所有的回憶,她完全沒有一點記憶,可偏偏她看著這個人的照片卻感到莫名的熟悉。】
“原來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徵兆。”吳邪轉頭看她:“那你現在……”
“沒時間了”
原本吳邪還有些感傷,一聽張海棠這個回答反射性的頭皮發麻,幾乎想罵人,在他驚心動魄的前半生裡,最討厭的就是這句話!因為往往在聽到這句話後,他就要開始倒黴了。
螢幕的畫面再次閃過雪花,畫面切換到了某處室內。
張海棠面對著牆站立著將一張相片貼了上去,那是一張很眼熟的相片,正是天池邊那塊巨石上那張啼笑皆非的合照,這張相片旁邊,同樣是一張四人合照,左下角落款的年份為1990,張海棠靠著飯館的櫃臺,左右攬著倆男孩,女孩從身後抱著她的脖子,笑得很開朗。從眉目間能看出是她收養的那三個孩子。隨即鏡頭拉遠,越來越多的相片出現,漸漸的鋪滿了整個螢幕。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純白的空間內回蕩著平緩,清脆的滴答聲。
吳邪道:“擺鐘指標走動聲。”他小時候家裡就有這種老式百擺鐘,這種聲音可以說是從小聽到大。
與此同時,在平緩的滴答聲裡,螢幕中滿牆的相片開始逐漸的消失。彷彿時間倒流,一開始是張海棠與吳邪他們在天池邊的合照,新的照片慢慢消失,那些已經模糊不清的照片卻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