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夥計給他們打了個圓場:“二位小爺都是貴人多忘事?別是在咱這兒打的照面兒,那別著急想,擋著電梯口,到裡面溫碗茶,指不定兩位見到熟人一下就全想起來了。”
說著就把那粉襯衫往裡請,那粉襯衫搖搖頭朝內廳走去,走了幾步還意猶未盡地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張海棠還沒收回視線,兩人剛好對視上了,他們都一愣。
張海棠眼睛微微眯起,抬手搭上吳邪的肩膀把他往自己那邊帶了帶。護犢子的態度非常明顯。
看什麼看,這小子我罩的。
那粉襯衫進去後,接著那老夥計又來請他們,把他們接到另一個方向,進去後他們發現這飯店,應該是一個由戲園改的飯店,廳有兩層,下面一層是散座位,上面一層是雅座,中間鏤空兩層的層高,戲臺在中間。只是,現在這戲臺已經被清空了,上面在佈置著什麼。
三個人被帶到臨窗的位置坐下,胖子瞅了一樣戲臺子,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看樣子今天有拍賣會。”
“拍賣會?拍賣什麼?”吳邪好奇道。
“這地方還能拍什麼,這裡是北京城文玩清供最高階的地方,和這兒一比,香港佳士得就是一地攤!”胖子咧咧嘴。“不過這兒是大宗的東西,而且,一般世面上見不到,咱們只能聞聞味道,我估計這霍老太太今天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見咱們那是順便,搭上的,免得耽誤她其他事情。”
吳邪聽著覺得新鮮,張海棠卻興趣缺缺,感覺還不如聽戲呢。她問起剛才見到的粉襯衫,“剛才那男的你認識?”
吳邪搖頭,“有些眼熟,想不起來。”
張海棠托腮看著對面,見那粉襯衫徑自往樓上走去,看來人家的身價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希望你們之間沒什麼仇,我還挺想認識認識那小朋友。”她彎起嘴角,用眼神瞄著對面男人的輪廓,“模樣長得挺漂亮,我的菜。”
吳邪眉頭抖了下,咬牙道:“你今天還說是我女伴呢,現在就在我面前想其他男人了?”
張海棠聞言,扭過頭對他壞笑了下,“今天是,明天不就不是了。”
吳邪磨了磨後槽牙,心說,以後要是有男人看上你,那男的得有多慘。
她張口還要說些什麼,就見張起靈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她立即收聲,理了理耳邊的發絲,正襟危坐,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胖子對她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然後開啟選單,咧著嘴點了壺茶,張海棠奇怪道:“怎麼關點茶,不點菜啊?”胖子把選單遞給她看。
張海棠接過一看,整個人安靜下來,一下子把選單合了起來,連翻開下一頁的打算都沒有,表情和胖子如出一轍。
張海棠在心裡直罵奸商。
臥槽,一壺茶就要了一千八百元一壺,就一盤青菜也要兩千塊!這吃的不是菜,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雖然她現在小有資産,但也覺得把錢花這感到非常肉疼。
他們就點了壺茶,一邊聊一邊嗑瓜子,哦,瓜子是免費的。
聊到一半,胖子但眼神總往對面樓上瞟,似乎見到熟人。“我靠,今個兒有意思了,你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吳邪問。
“琉璃孫。”胖子輕聲道。
“那誰啊?”張海棠沒聽說過這號人。
胖子道 “你們沒在北京混不知道,這是個大家,家裡在海外開著投資公司呢,以前倒騰琉璃珠的,後來不知道怎麼鬧大發了,成了爺,這家夥家裡全是寶貝,普通的東西完全看不上,要有真的極品才會出來,在北京城,他就是一風向標,他出現在哪個拍賣會,就說明哪裡有好貨。我靠,算起來他有兩三年沒出現了,怎麼到這兒來了?”
“看來有好戲看了。”張海棠喝了口茶,一副打算看戲的姿態。她話音剛落,一邊的夥計卻走了過來,輕聲對他們道:“幾位,霍老太來了,你們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