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自從張海棠進山後已經失聯了一個多星期,外面的人不知裡面的情況也只能幹著急,好在雨第四天就停了,小樓收拾看東西火急火燎的就說要進山,王盟道:“你進去做什麼,張老闆不是說了讓你老實呆在這嗎?”
“我他娘快擔心死了,要不是這該死的雨,我一天都不想等。”說著,小樓手腳麻利的往包裡塞東西。
“那你也不至於帶這麼多吃的吧。”王盟看他一整個包,幾乎一半的位置都放了食物。
“棠姐身上沒帶槍,就是想打獵也沒法。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餓肚子,去了這麼多天肯定餓的不行,嘖,真不知道這幾年怎麼老外這些山溝溝裡跑,還總搞得一身傷回來。”說罷,他似乎想起來什麼,又往外扒拉出件衣服,把留出的空位塞了盒酒心巧克力,“差點忘了這東西。”
王盟:……你敢不敢別三句話不離你家棠姐,老媽都沒你嘮叨。
這時屋外響起一陣汽車喇叭聲,王盟外視窗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樓下駛來了十幾輛車,車上下來了許多大包小包的人,手裡拿著對講機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裡是成了旅遊景點了?”小樓納悶道,“看著好像來頭不小。”
王盟道:“下去問問?”
來的這隊人足有一百有餘,接下來的交涉中他們才得知,這隊人的負責人姓吳,叫吳二白,這名字王盟有印象,就是他老闆吳邪的二叔啊。雖然沒怎麼去打聽,也大概知道這位很有來頭,能把這位請出來,到底是有多大的事?
吳二白來這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找他侄子吳邪的下落,一來就把差人去叫王盟和小樓過來問話,帶他們過去的人是潘子,路上他們交流了下,潘子讓他們別緊張就是問幾句話,如實交代就行,小樓一開始戒備心很強,直到潘子提起了張海棠,“你是大妹子的人吧。”
小樓面露不解:“你說什麼?”
潘子道:“就是你家老闆。”
小樓問:“你認識棠姐?”他打量了對方幾眼。
潘子笑了笑,道:“她救過我幾次,這幾年她和小三爺走的很近,二爺其實還挺想見見她的,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害她的,我們來這的目的可以說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找人。”
聽完這話,小樓不僅沒放鬆下來反而更戒備了。
小樓:我懷疑你們居心不良,但我沒有證據。
問過話,小樓和王盟兩人跟著一對人馬和幾名村民進山,四天的地毯式搜尋,才在第四天晚上傳來了好訊息。
前面一共抬了四臺擔架回來,一個個都沒有意識,生死不明。在看到躺在擔架上滿脖子都是血的張海棠,小樓差點要瘋,抬著擔架的一名夥計告訴他人還沒死,現在得趕緊送醫院。他才找回點理智,跟著車去了縣城的醫院。
一同送去醫院的還有胖子和張起靈,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拿了刀互砍,掛滿了血口子,也太狠了,小樓有點不忍直視。
好在身上的傷都用香灰止血,處理的及時,否則還真可能見不到人了,到了醫院馬上就進了手術室,小樓拉著一名護士囑咐,絕對要用最好的裝置和藥,表示錢不是問題。
手術從晚上做到了第二天,三人才被推出了手術室,醫生說主要是失血過多外加體力不支,剛送來時三人的傷都十分危險,兩人的肚子被捅了洞,還有脖子上面那一劃,要再深點恐怕就得當場一命嗚呼,這三人可以說晚到一兩個小時,或者多流一點血都恐怕救不回來,萬幸現在情況都穩定下來了。
發生這種大事,店裡那邊小樓根本瞞不住,阿臺和亭亭在第三天全部趕到了防城港的醫院,剛好時張海棠已經醒過來了,掛著瓶葡萄糖,她脖子上纏著白紗,臉色白的嚇人。
剛醒來,張海棠整個人迷迷瞪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在單人病房,環境很幹淨,床頭的桌上擺著水果籃和一個花瓶,上面插著一束紅色的海棠花,她盯著那紅色的花朵,緩了好一會才恢複思維邏輯。
亭亭比較感性,可能是女孩子的緣故,見張海棠醒來後這呆樣當場就哭的眼淚汪汪的,張海棠下意識張口想說話結果一開口就咳嗽,亭亭被嚇得打了個嗝,手忙腳亂的給她倒水。
喝水潤了潤喉嚨,她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張起靈和胖子兩人是什麼情況,說出的話磕磕絆絆,亭亭問是不是一起送來的兩人人,張海棠點點頭。
“您放心,您弟弟和那胖哥哥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應該很快就能醒了。”
得知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張海棠才徹底鬆了口氣。她最先醒過來的,其實她受的傷並不重,大多是皮外傷,就看著嚇人,最麻煩的是傷口感染引發的高熱,不然她第二天就能恢複意識。
醒過來的第三天,張海棠就被阿臺攙扶著去了張起靈和胖子的病房,兩人都已經恢複意識,見他過來,胖子有氣無力的對她擺了擺手,但臉色好轉了許多。
“怎麼樣胖爺?這回咱們可真稱得鴻運當頭,閻王爺都沒把咱們收了,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胖子手比劃著哼唧了半天也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按張海棠對他的瞭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張起靈醒過來後就靜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對著窗外瞧,張海棠心想,你看啥呢看,窗外有美女?她伸頭往外一瞧,只看見一挺富態的阿姨帶著一小孩在花圃外澆花,那花養的真不錯。
“你口味很特別嘛。”張海棠笑道,看著看著她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花似乎有點熟悉,她仔細一想,心說那不就是她花瓶裡的那束紅海棠嗎。
張海棠看了一眼身旁的阿臺,阿臺立馬道:“是亭亭去拔的,和我沒關系!”
你隊友賣的挺快啊……
因為都很虛弱,張海棠並沒有過多停留,說了一兩句就回去了,到了晚上,她正打算把三個夥計都打發回去,亭亭卻說什麼都不肯,小姑娘油鹽不進,明顯不是好忽悠的。
張海棠有些無語,道:“你們沒事待這裡做什麼,店裡都不用開門了?”
亭亭理所當然道:“您這次都搞成這樣了,我們當然是留著照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