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吳邪的袖子擼了起來,手臂上三道劃痕一看就是刀割出來的,其中一道還很新鮮,剛結痂不久。
見此情景張海棠的臉色一變再變。她將人背了起來,顛了下,沒多重。臭小子身上的衣服都寬松著,肯定沒多少肉。
正思考著以後該怎麼調養,她感覺到身後吳邪的呼吸有了變化,便扭過頭叫他名字“吳——”開口的瞬間,脖子被手肘從後面死死卡住。
“你是誰?”聲音冰冷。
“……”你小子勒這麼緊想讓她怎麼說話?
張海棠微微揚仰起頭喘了口氣,“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她停頓了下,換上了原本的聲音,“你應該還記得我的聲音。”
良久,身後緩緩的說出了她的名字,“張海棠?”她正想說對,是不是很驚喜。對字還卡在喉口,耳邊就聽到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就是那種霹靂吧啦的聲音。
後腰像是被針刺了下,沒有任何防備 ,她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抽搐了幾下就倒在樓梯上,大腦空白了有五秒左右,腰上的疼痛才逐漸被大腦感知到。不等她開口,領口被拽住提了起來,她看到吳邪用著一種譏諷眼神的打量著她。
耳邊電擊器的聲音霹靂吧啦的響著,氣氛充滿火藥味。
張海棠現在的心情就四個字,糟糕透頂。
用一句話比喻她此時的心情,那就是像被玩弄了感情的女學生。
“誰派你來的?”
見吳邪盯著她的手指看,張海棠冷靜下來,想到她現在帶著面具,被懷疑也正常。她保持不動,盡量降低自己的威脅。
“我臉上帶了面具,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說完她抬手想撕掉臉上的面具。
“別動。”吳邪俯下身,先脫掉她的手套,接著手指在她耳後扣了下,用力一扯,一張覆蓋在臉上的皮就被他撕了下來。
在看到面具下的臉時,吳邪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回想到過往的經歷,他並沒有立即相信眼前看到的,反而開始懷疑是誰設局接近他。又有什麼目的。
“你怎麼證明這張臉是你的?”
張海棠:……什麼鬼?我該怎麼證明我是我自己?
張海棠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出來,整個人愣在原地。
“你只有一次說服我的機會。”吳邪打量著面前這張臉上任何一個變化。
她想了會兒,對吳邪說:“你直接問我問題吧。”話音剛落她敏銳的發現吳邪的眼神變了。
不對!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吳邪最後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失憶。所以吳邪根本沒辦法問她問題!
坐以待斃不是張家人的性格,電光火石之間,張海棠果斷選擇了先下手為強,在吳邪動手之前迅速動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往下一扭除掉電擊器,幾乎是她動手的同時,吳邪已經揮拳到她眼前,出於本能反應,她一腳朝著吳邪的小腹踹了上去。
完蛋沒收住!
吳邪被她這一踹,整個人直接就飛了出去,砸在樓梯上一路滾到了下去,捂著肚子幹嘔了一聲,鼻血當即湧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迫使他只能手撐在地板上咳個不停。
“吳邪!”
張海棠立即下去,還沒靠近,吳邪往後一滾飛速遠離了她好幾米。手握著不知道從拿掏出來的刀,眼神戒備的盯著她。
“……”
看來徹底被當成敵人了。這種情況有點難辦,她的出場太可疑了,而且話沒說幾句就把人踹了個鼻血橫流,短時間想獲得信任顯然不太可能。
張海棠很後悔沒先讓張海客先聯系通知下,而不是甩下句話就隻身跑到杭州。
她看著對面滿臉是血的吳邪:“……”總之先對不住了,你先暈一會吧,等冷靜下來再慢慢解釋清楚。
三分鐘後,張海棠把暈過去的吳邪從地下室扛上來放到床上。仔細檢查了身體狀況,除了手臂那道結痂的劃痕外,沒有外傷,應該只是長時間沒休息,在過度疲勞的情況下讀取費洛蒙才會昏厥。
太不省心了。張海棠覺得她這輩子就是操心的命。
“噫”她把那件充滿煙味和血腥味的襯衫扒了下來。怕人著涼,又用被子把吳邪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