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面板慘白的女鬼按住大腿,黎簇嚇得哇哇大叫。
對於後面的鬧劇,其他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黎簇不是個傻子,叫了幾聲後,沒人搭理,就很快意識到面前的人不是鬼。他驚恐的表情慢慢變得惱怒。
仙人闆闆啊!哪來的女變態居然裝鬼嚇唬人!
張海棠輕笑道:“別緊張小朋友,一張面具而已~”
“面具?”黎簇用腳尖輕輕踢了下那個面具。
“對,現在已經是很常見的東西了,tao寶上都有賣的。”說著,她接過吳邪往後遞過來的玉簪,熟練的挽了個發髻。
“自我介紹下,我叫張海棠。”她握了握黎簇的手,算是打過招呼。
被頭發擋住的五官全部露了出來後,黎簇發現那是一張和麵具完全不一樣的臉——一張相當年輕的臉,而且非常漂亮。
像是電視裡民國時期畫報裡走出來似的。
黎簇被這張漂亮臉蛋晃了下,結巴著說了自己的名字。
見黎簇呆滯的表情,張海棠指了下他的嘴角,“流口水了哦~”黎簇立即摸向自己的嘴角,什麼也沒有,他被騙了。
張海棠驚訝的問:“這小孩一直這麼好騙嗎?”
吳邪頭也不抬,翻看著手裡的資料
“未成年,你注意點。”
看著黎簇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張海棠神秘一笑,變魔術似的翻了下手,手心裡出現了一塊巧克力,逗小孩似的遞了過去。
黎簇警惕的看著,沒敢接,僵持了三秒後他就被彈了一腦崩。聲音極其清脆。
黎簇差點慘叫出聲,他感覺自己的頭猶如被錘子暴擊!
張海棠看著他,一邊笑,一邊剝開糖紙扔進了自己嘴裡。
黎簇簡直無語,果然上帝還是公平的,給了一張漂亮臉蛋卻配了如此糟糕的性格。怪不得能和吳邪混到一塊去!
在心裡吐槽了幾句後,黎簇轉念一想,至少跟一個美女姐姐同行,要比跟兩個壯漢要來得愉悅,上帝還是憐惜他的。
黎簇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路上,吳邪開始對他們講解一些基本的資料和資訊,還有他們在這個考察隊伍裡的身份,比如說,在這個隊伍裡,吳邪用的化名叫關根,他偽裝成一個旅行作家,而黎簇則是作為他的攝影助手。張海棠的藝名叫素酒,是一名舞蹈家,在此行充當攝影模特。王盟用的是真名,作為吳邪的生活助手。
吳邪說完後,王盟開始陸續給他們念一些沙漠的基礎知識。
黎簇聽得雲裡霧裡,幹燥的空氣讓他背後的傷口瘙癢難耐。這幾天發生的事在腦海裡面幾經翻轉,一想到未來幾日,心口湧起難解的焦慮。他有點想聊聊天分散下注意力,但車子裡所有人都靜靜的,他又去看張海棠,發現她已經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車子晃晃悠悠的開著,就像搖籃一樣,在張海棠的感染下,黎簇莫名也有些昏昏欲睡,於是他也閉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下,結果沒多久,車子一個晃蕩他立馬被顛醒了,頭撞上了玻璃,咚的一聲,挺疼。
幾個小時後,到了中轉地,一個兵站。
停車的瞬間,張海棠睜開了眼睛,她轉頭看向車窗外,眼中沒有一絲的恍惚。
“……”
半夢半醒之間被撞了數次頭的黎簇很懷疑張海棠是在裝睡。
他們要去的目的地外沿被大量的巨大沙丘包圍著。他們需要在兵站找到駱駝。
張海棠是最後下車的,下車時人已經換了方便行動的裝束。
吳邪給她牽來一隻駱駝。
陽光下,張海棠整張臉非常白,像白玉一樣。這種白是病態的,是那種常年沒接觸陽光褪成的冷白色,慘白的膚色會顯得唇色殷紅。
一打眼,吳邪就明白黎簇為什麼會嚇得哇哇叫。
吳邪的視線停留的時間不短,張海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襯衫釦子。她的穿著很得體也很正常,她回以疑惑的表情。
吳邪沒回話。
張海棠略微思索了下,覺得應該是自己總用董仲卿的臉在吳邪面前晃悠,現在突然換回來,反而讓人不習慣了。
考察隊在官兵們的幫助下,組織起了一支駱駝隊,適應了駱駝後,一隊人緩緩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