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事情結束後,她當事人還沒做出表態,這個強吻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來,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
吳邪舔了舔唇上的血跡,看天看地就是沒敢看她。
什麼啊,搞得是她強吻少男似的……
她可憐的上衣,經過這一遭徹底報廢,張海棠攏了攏亂七八糟的領口,頸窩處已經不能看了,等斑駁的紅印和齒痕被衣服蓋了起來,吳邪總算敢直視她了。
“這下爽了?”
吳邪很誠實的點了下頭。
張海棠也滿意了,總算沒白付出,“很好,那這事就這麼翻篇了。”
吳邪意識到了不對,翻篇?“一碼歸一碼,你說翻就翻?”
“???”張海棠瞪大眼睛,大聲斥責這個行為:“你這是典型穿了褲子不認人!”
“……我這不是還沒脫呢。”
你這人還想幹什麼啊?!過分了!
張海棠氣到窒息,差點想脫了鞋砸過去:“我不管,這事就這麼過了,你再提我就翻臉了!”
吳邪思慮再三,自己佔了便宜也不好緊追不放,就退一步,“行吧,翻篇就翻篇。”說罷,他瞅了對方腫得不成樣子的嘴,心裡有些別扭,他覺得這一遭過後,自己是肯定沒辦法做到像以前一樣看待兩人的關繫了。
“咳,既然這樣,咱們說下另一件事。”吳邪斟酌了下言辭,非常委婉的提醒她:“我現在是你什麼人?”
“???”張海棠懵了下,差點以為吳邪又想翻舊賬,轉念一想,才意識到這小子是來要名份了。她正要開口,就聽吳邪飛快說道:“你別跟我說什麼一號二號,說正經的。”
張海棠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小心翼翼的說道:“可以和以前一樣嗎?”她真不覺得一個稀爛的吻能代表什麼,“都是成年人了,不就嘴皮子一碰的事,在乎這些虛的東西做什麼?”
吳邪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他算是看出來的,這狗女人不想負責。以她這種想法,以後說不定還真能給他搞出個二號三號的,哪有這麼好的事?
正想著張海棠的電話又響了,因為她現在正處理爛攤子,這次她就沒接,反正也沒啥重要的事情。
“是誰的電話?”
“?”不是吧大哥,不就親一口,你就來管我打什麼電話了?
見她不說話,吳邪眯了眯眼,危險的盯著她的手機,“難不成真有二號?”
“二號你大爺!老孃剛剛是開玩笑的,哪有什麼二號三號。”張海棠簡直服了吳邪這個腦洞,“是張海客。”
“你們很熟?”
“……還行,畢竟一開始我是由他負責,欠他挺多人情。”
“你不是給張家白打了幾年工,還不夠還這個人情?”吳邪挑起一邊嘴角似乎想冷笑,但被忍住了,他就以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她打量了許久,“張海客就指使你做這些髒活?”帶著人皮面具在北部那樣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不是去旅遊。
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張海棠還是誠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是我自己要做的,我不喜歡欠人情,也不想屈居人下。”
“哦”吳邪對這個問題失了興趣,他飛快掃視了一眼,很快找到了另一個茬,“你怎麼不戴簪子了?張海客連幾支簪子也不捨得花錢,看來他對你也不怎麼樣嘛。”
她再遲鈍也看得出兩人之間有過齟齬。
“張海客得罪你了?”張海棠嘴角抽搐了幾下,想不通這兩人能有什麼過節,“我常年用的是另一張臉,不符合人設,簪子我都收起來了,用不著。”
吳邪伸手挑起她肩頭一縷頭發,手指繞了兩圈又放下,忽然對她說:“我明天帶你選更好的。”
“我真是謝謝你啊,不需要。”
她完全可以自己買!為什麼一定要別人給她買??
吳邪上完眼藥,現在暫時也挑不出什麼刺來,也就不繼續這個話題了,決定先吃飯再好好談談關於身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