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皮笑肉不笑:“你特意過來,就是為了耍我玩?”
“對呀。”吳邪微微一笑。
操,居然承認了!
張海棠一整個懵住,這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吳邪算是看明白了,張海棠這人就是平常被伺候慣了,脾氣直,沒耐心,腦子不錯但不怎麼用,遇事上去直接一個平a,能動手絕不逼逼。對外就是一無賴,動手向來百無禁忌,嗯這挺好,不容易吃虧。但她本人很講情義,對待朋友性格就有所收斂,看得出是有原則的人,口頭上葷素不忌,行動上能保持底線不越矩,其實就是外葷內素,應該和自小教養有關。這麼說吧,打個比方,張海棠本人就像一把帶著刀鞘的劍,對敵,鋒芒畢露。對友,藏鋒斂鍔。從某個角度上看,能發現這把刀其實不難拿捏。
說白了,對付張海棠這種人就是比誰更沒下限,你臉皮夠厚就贏了。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
吳邪咧了下嘴,壞心眼道:“不告訴你。”
靠!要不是現在人多擔心引人注目,高低都得踹一腳!
她憤然起身打算離開。
“去哪?”吳邪問。
“去睡覺。”
“別啊,待會我不逗你了,時間還早繼續聊聊唄”
“聊你妹,滾滾滾!”
望著張海棠怒氣沖沖的背影,吳邪強忍著笑意,哎,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第二天,隊伍已經修整完畢,張海棠同吳邪,胖子解雨臣幾人找到了當初從玉礦中逃出的出口。
當時以為失血過多,她頭暈的厲害沒注意四周的情況,只記得出口是個細長的一米左右的裂縫。
可等到他們到達目的地,扒開四周的偽裝,出現在眼前的卻是裡一條細的只能透過一隻手的洞口。她用手電去照裡面,深不可測,什麼也看不到。
這裡的裂縫不止一條,排布沒有規律,很散亂,張海棠挑了一條稍微大點的裂縫,細細摸著邊緣,突然一用力,一塊比較薄弱的岩石居然直接被掰斷了,直接把所有人驚呆了。
她解釋道:“這裡的石頭未免有點太脆的。”說著聞了聞掰下來的石頭,一股難以言喻的怪味,很淡,和她在那玉脈中聞到的怪味一模一樣。
想到某種可能,她臉色有些怪異,“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之前被拉進礦洞後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洞口,或許就是自己癒合了。”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就算是自己癒合不應該速度這麼快,這才幾天。”
“我的意思是,新長出來的不是石頭。”她將手裡的石頭遞給吳邪:“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種東西。”
“你是指密洛陀,是密洛陀將洞口填充了?”吳邪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是味道,這裡的石頭和當初我在玉礦裡聞到的那種味道一模一樣,一樣難聞不會錯的。”
吳邪一聽這話,十分嫌棄的把手裡的石頭扔進了裂縫裡,這時裂縫當中突然傳來一聲無變含糊的悶哼聲。
吳邪以為是什麼動物困在裡面,就俯下身去看,用手電一照,一隻眼睛突然出現在眼前死死瞪著他,他心跳狠狠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隻滿是血汙的手從縫隙裡伸了出來一把拽住吳邪的頭發,吳邪嚇得那是魂飛魄散。
解雨臣驚叫:“我靠,那什麼玩意!?”他拉住吳邪將人扯了回來,然後他們就看到那隻手在不停地拍打著裂縫邊緣,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張海棠和吳邪一聽到這個聲音都是一愣,還是張海棠最先反應過來,沖上去拉住那隻手:“胖子?!是你嗎胖子?”
聽到張海棠的聲音,那隻手一下子握的很緊。
吳邪立即就朝邊上大叫:“快來人,把這石縫撬開!裡面是自己人!”話音剛落,解雨臣打了個呼哨:“拿鐵鍬!”嘩啦一聲,不遠處幾個小夥子就扯開揹包,拿出家夥沖了過來對著這個裂縫開砸。
張海棠有心幫忙,但手被握的死緊,甩了幾下都掙脫不開,只能耐著性子在邊上等。很快在幾個夥計的撬動下,這個裂縫擴大成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寬度,他們發現這裂縫四周的石頭果然比較脆,不然他們不會這麼快敲出這麼大的洞口。
張海棠手腕一用勁,將人從裡面拖了出來,同時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也瞬間撲鼻而來。
直面這股味道的張海棠彷彿受到精神暴擊,她早上吃得比較油膩,味道的刺激下胃彷彿有東西在攪動。她捂住口鼻抑制幹嘔的沖動。
她對自己的嗅覺真的是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