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了??!
他一臉驚恐,動作都僵住了,表情可謂是五彩繽紛。他趕緊給吳邪使眼色,吳邪也慌啊,擠眉弄眼的暗示他趕緊想辦法。
“你們眉來眼去的做什麼?”冷不丁的響起張海棠嫌棄的聲音。
張海棠剛覺得眼睛舒服了些,一睜開眼睛就瞧見這樣辣眼睛的一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互拋媚眼。
還有吳邪你小子,好哇這麼快就忘記東北那疙瘩的張起靈了嗎?!
她忍不住出聲打斷兩人暗送秋波的眼神溝通。
就見吳邪與解雨臣兩人臉色同時一僵,眼神飄忽了下不敢看她,目光閃爍,支支吾吾了半響,用著一種相當詭異的眼神頻繁瞥她。
張海棠覺得眼睛更疼了,她捂住眼睛“行行行,我祝福你們,別在我面前秀了。”
解雨臣不解:“我們?”
吳邪最先反應過來,畢竟和張海棠待久了,這家夥肯定歪到什麼不幹淨的地方了,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看向解雨臣,露出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正欲解釋,就見張海棠半眯著眼睛問他有沒有眼罩。
他愣了下“沒有,你要眼罩幹什麼?”
張海棠半捂著眼睛,縮到帳篷最裡面“應該是雪山看久了,眼睛有點畏光。”
“???”
解雨臣感覺受到了欺騙:“只是眼睛難受?你剛剛不是在——”他突然說不下去了,他好傻,真的。
解雨臣: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張海棠讀懂了他的表情,她不敢置信:“你們以為我剛才在哭?”她臉上震驚的表情彷彿跟看到了張起靈在面前熱舞。
吳邪尷尬了“咳,我們這不是看你想起傷心往事,以為你心裡難受。”
“我現在這記效能回想個屁的傷心往事?想看姐的眼淚?你們做夢呢。”
吳邪和解雨臣尷尬笑了下,飛快扯了個過去小時候的話題聊了起來,藉此結束現在尷尬的氣氛。
解雨臣和吳邪兩人開始聊一些小時候的事,和一些個人的成長經歷,張海棠插不上嘴就默默聽著。有許多都是她未曾聽吳邪講過的。
或許是她和吳邪的身份,立場不同,經歷不同,自己又顧慮太多,導致很多事情都沒有深聊的機會,往往是點到即止。就像兩人之間擱了面透明的牆。但解雨臣實在和吳邪太相似了,他們兩人背景,性格都很相似,一聊起來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
吳邪就是一個在不普通的家族出生的普通人,從小到大機會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上學,畢業,工作,經歷著和大部分人一樣的生活,然後突然闖入了這個圈裡,逐漸深陷,掙紮求生。而解雨臣,因為能夠繼承家族的長輩相繼去世,他則是從小就繼承了他的家族,包括産業。說是産業還算好聽,因為那時候他才八歲,家族早就被分抹但差不多了,到他手裡的不過是一個外表好看的空殼。
一個小孩能撐過來可真不容易。她有些感慨。
看著吳邪,解雨臣嘆了口氣,道:“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已經離開了這個圈子,那就不要再進來,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那你算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說呢?”解雨臣把問題拋了回去。
吳邪指了下張海棠:“至少這家夥是個好人。”說完一頓,他慢吞吞道:“我身邊好人好像挺多的,至於你,我相信你是個好人。”
解雨臣莞爾,也沒反駁,“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張海棠在一旁幽幽道:“話說回來,新月飯店那件事是怎麼擺平的?不可能這麼簡單放過我們吧?”
“自然是我給你們做了擔保,我說哥幾個夠有勇氣啊,兩億六說砸就砸。”他話音剛落,就見吳邪與張海棠兩人對著他熱淚盈眶的喊道:“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
“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他心裡覺得好笑,正想說點什麼,就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好人?”他琢磨著這兩個字,狐疑的看了他們一樣:“你們該不會是不想還錢吧?”
“談錢多傷感情,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那是區區幾個錢可以比較的嗎?”張海棠眨了眨眼,試圖矇混過關。心裡卻在崩潰的邊緣。
我靠靠靠!!他孃的把我和吳邪按斤賣了都沒兩億六!新月飯店你怎麼不去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