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逼居然大膽到敢用手去擋!
這種蛇毒性太強了,吳邪現在已經開始意識發散了,她捏住吳邪的臉,大聲叫他的名字。吳邪眼睛睜的很大,嘴巴張了張,似乎迫切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幾聲無意義的氣音。
“吳邪你他娘給我撐住了!”她可能自己也沒發現,她的聲音在顫抖。
看著吳邪渾身開始輕微抽搐,她才開始感到恐慌。她想到了當初阿寧的死,那樣年輕蓬勃的生命,就那樣隨隨便便,輕飄飄的沒了命。她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會在她眼前發生第二遍。
翻找了遍揹包的藥物,謝天謝地他們帶了抗毒血清,立即在吳邪被咬的位置打了支血清。該處理的都處理完後,她現在能做到就只能等待奇跡了。
張海棠緊緊盯著已經徹底暈過去的吳邪,一動不動,她不敢去摸他的脈搏,像個膽小鬼一樣,緊張得手一直在抖。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就在她已經感到絕望的時候,那一動不動的身體突然劇烈抖了一下。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閉著眼睛的吳邪摸到一塊瓦片在地上無意識的寫了起來,是一串數字。
張海棠的腦袋嗡的一聲,第一念頭居然是:完了,該不會是迴光返照,在交代遺産了吧?
心驚膽戰的看著吳邪顫巍巍寫完這串數字後就沒有動靜了,張海棠同樣顫巍巍的去摸他的脖子,一開始沒摸出來脈搏,她又扒開吳邪的衣服貼著胸口去聽心跳,聽了有一分鐘才聽到那一聲聲微弱的心跳聲,又聽了一會確定不是幻覺後才鬆了口氣。
她眼眶一熱,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心想:看來閻王爺還是沒捨得把你收了。
她先是去翻解雨臣的揹包,還真給她找到了雄黃,她將雄黃圍著他們撒了一個圈,才開始給吳邪換衣服,處理完被咬的傷口,揹包裡的對講機就響了。
傳來瞭解雨臣的聲音,他已經到了通道的另一邊,問了他們現在什麼情況。張海棠深呼吸口氣,稍微整理了下情緒才回了句收到。
接下來,她幫解雨臣將繩子固定在轉動的軸承上,兩邊連通後,就成了一條簡易的單繩索道,解雨臣就從繩子的另一端爬了回來。
看到他們現在的情況,他表現的有些吃驚。
“吳邪死了?”
“呸呸呸!”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說什麼混賬話,他還沒死。”
“沒死,你幹嘛擺著一副奔喪臉。”
“要是你擱那躺著,姐還能破例給你哭一哭。”她似笑非笑道:“有沒有很感動?”
“那算了。我要是哪一天死了,你把我忘了就行,我可不喜歡女人掉眼淚。”
這話引得張海棠多看了他一眼,“說話這麼甜,平時一定很多女孩追你吧。”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解雨臣這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張海棠呵呵一笑。
“那他怎麼搞成這樣了?”解雨臣瞅了眼昏迷中的吳邪。
“被蛇咬了。”說話的語氣很不爽,顯然對被吳邪捨命救她還差點掛了的這件事耿耿於懷。
解雨臣看了看那具屍體,脖子和肩膀都有個窟窿,死因一刀封喉。看來當時他遇到的就是這玩意。走近時才發現地上還有條雞冠蛇的屍體。他一下就認出這是蛇的品種。
解雨臣驚訝道:“被這東西咬了還能活?這小子可真是走運。”
張海棠皺了皺眉,猜測道:“可能是因為咬的是手腕關節,毒牙沒刺進去,毒液進入的比較少吧。”說罷,她問起裡面的情況。解雨臣搖搖頭,表示沒辦法形容,只有進去到裡面才能瞭解情況。
“先等等吧。”解雨臣坐了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不到半小時,他發現張海棠已經昏昏欲睡,但一直強撐著不睡過去。
張海棠捏了捏眉心,問他還有沒有提神醒腦的草藥,解雨臣點點頭,就把一個小陶罐遞給她,說道:“你可以先睡會吧,我看吳邪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反正守一個是守,守兩個也是守。
張海棠只是搖頭,並沒有要睡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