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感到無奈極了,“……倒也不用這麼捧場。”說罷他坐直了腰慢吞吞的平躺了下來,雖然女人的懷抱是比硬邦邦的石頭舒服,但總躺在人家懷裡總歸不太好。
解雨臣將水壺遞給吳邪,讓他自己清理一下傷口,輕笑道:“你們的人生一定很枯燥。”張海棠朝他正大光明的翻了個白眼,道:“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你們現在這情況也沒辦法行動,霍仙姑那邊什麼情況?”
“等。”解雨臣說道:“裡面的情況我們大概知道了,也沒必要再著急進去,現在只能等婆婆那邊的資訊。”
想起霍仙姑說的他們這兩支隊伍需要互相配合行動,張海棠也知道是急不得,便點點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先離開這。”她一指洞內,裡面的頭發像是被外面的血腥味吸引,正在往他們這邊蔓延過來,“而且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你們方便不方便。”她頓了下,開始四處張望。
解雨臣奇怪道:“你有什麼問題?”
張海棠沉默了會,表情異常糾結,似乎在進行什麼難以抉擇的選擇。見此,吳邪不由緊張起來,問她“怎麼了?”話音剛落,就見張海棠在他們的視線中緩緩的捂住肚子,臉上漸漸露出痛苦之色,“姐現在要解決下人生大事。”她顫著聲音道。
吳邪與解雨臣兩人臉色一僵。
解雨臣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你倆發什麼呆,趕緊想想辦法!”張海棠整個人已經蜷縮了起來。
“那……你…大的小的?”吳邪幹巴巴的問了句。
“好像都有?”張海棠的聲音顫抖,顯然她情況不容樂觀。
“憋著。”吳邪尷尬的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但四周光禿禿的一眼就能望到頭。
“姐已經忍很久了!”
吳邪鼓勵道:“你平常不是挺牛叉的!這種小事我相信你可以的!”
“大哥!我再牛叉也是個人啊!”張海棠捂著肚子,崩潰道:“生理反應你要我怎麼憋?!”
吳邪也很崩潰,“大姐!這裡啥都沒有,你要麼憋著要麼就把我們倆給解決了!”
解雨臣拿出對講機對著那邊的夥計叫道:“趕緊的!趕緊來個人幫忙!”
等張海棠解決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整個人已經猶如失了魂魄般攤在帳篷裡。
這三個小時誰知道她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強忍著那種微妙的感覺在半空中飛簷走壁去找廁所的感受是怎麼樣的嗎?!
這時聽到吳邪那邊的悶笑聲,張海棠老臉一紅,對這幾天胡吃海喝太多上火的東西心中後悔莫及。一想到剛才自己那囧樣,簡直尷尬的想以頭搶地。
另一邊,吳邪已經樂開了花,就算此刻看不到張海棠表情,也可以想象到她此刻苦大仇深的模樣,這家夥平日最好面子,現在經歷這一遭估計鬱悶死了,想著不禁笑出聲又怕被聽見只好強忍住,眼淚都憋出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只能在懸崖上的巢裡等著那邊的訊息,剛開始他們還能互相說說話,但這種情況下聊天實在費勁,更多的時間都是各自在做各自的事,也就是發呆。
張海棠其實並不喜歡這種無聊空虛的生活方式,因為太過安靜的環境會讓她控制不住的去聯想一些並不美妙的事情。由於整天無所事事,她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睡眠上。解雨臣對她驚人的睡眠質量感到嘆為觀止,直到三天後一個信封送到了他們手裡。
行動開始了。
從廣西寄來的東西是一疊照片,除了胖子專門寄過來的幾張合照外,裡面有張照片的內容很有意思。一張被紅色記號筆打著記號的照片內,張起靈站立在一面石板邊上,不,那面石板應該是一扇門。
而張起靈正注視著門板上面的浮雕,上面雕刻著一隻圓形的類似於星盤的圖案。
照片的背後有著這樣一句話。
“從入口入內七百米,遇到第一道障礙,解開這道障礙的關鍵應該在你處,不知你處情況,請盡力分析。”
看到這個圖案,張海棠第一時間就問解雨臣他在裡面見到的那個大石盤是不是和浮雕上面的那個類似。得到的是肯定的答複。
後面幾張照片大部分都是那塊石板浮雕的細節。一共是四副圖案,這四副圖案間卻看不出有任何關聯,著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張海棠看著照片陷入沉思,顯然這相隔十萬八千裡的兩個地方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莫不是千裡鎖?而那個石盤或許就是找到鑰匙的關鍵?”她猜測道。
解雨臣道:“看來,我們要回到那個鐵盤那裡,才能有些眉目。”
他們再一次進入到那個洞穴,有了這三天的休養,吳邪與解雨臣兩人的傷也恢複了不少,正常行動是沒什麼問題了。他們穿上了從裡面帶出來的鐵衣,為了避免上次失聲的狀況,他們戴上了準備好的防毒面具。
吳邪看著渾身沒有任何防範的張海棠有些不放心,雖然有麒麟血傍身,但誰能保證不會有意外。
解雨臣看出他的顧慮,“你放心,這姐們的血比你還牛叉,那些頭發都拿你沒辦法更別說對付她了。”
話不多說,由解雨臣打頭,張海棠殿後吳邪中路,三人小心翼翼的進入到了洞穴盡頭。待他們架起照明的礦燈,一眼就看到了擺在石室的中心的一個大鐵盤子。有一張圓桌那麼大,上面刻滿了奇怪的花紋,正在緩慢的旋轉著,而鐵盤內部不斷的傳來細微的金屬聲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