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哈,我和你說這些事,其實是有件事想拜託你。”
見她表情認真,吳邪也認真聽著。
“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完全忘記自己的記憶,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他了。”她抬手摸了把張起靈的頭。認真道:“我不求太多,只希望你能拉著他,記著他就夠了。”
吳邪看著他們,沉默下來,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心裡就特別難過。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好歹我們也是共同出生入死的朋友,就沖這點,你們兩個我肯定都是要管的。”吳邪沉聲道。
張海棠看著他,心裡十分動然,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麼。
吳邪被她看得發毛,“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這一瞬間你很男人。”她微微一笑。
“……”吳邪無語道:“你就不能坦率的說一句很感動嗎?”
張海棠摸了摸臉,尷尬道:“額,這種黏糊糊的話說出來怪難為情的。”
吳邪在心裡吐槽她,果然姓張的都是個悶騷怪。
過了許久,兩人都沒開口說話,吳邪還在消化剛才的事,而張海棠則是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時不時瞟吳邪一眼。
一直用一種猶豫的眼神看著張起靈和吳邪他們兩人,在他們之前來回流轉,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
吳邪見她這樣,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你想說什麼就說唄,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你說你是小哥他媽我都信。”
張海棠聽的臉一黑,頓感失去興趣,“去去去,瞎說什麼。”嘴巴一閉竟是不打算說下去了。
吳邪心想這哪能放過她,就耐著性子磨著她,軟磨硬泡的硬要她說出來。
張海棠被他吵的受不了,斟酌了會語言,用著一種非常好奇的眼神盯著吳邪,露出一種很微妙的笑容,說道:“我以前就覺得不太對勁,你和姐說實話,你和小哥……是不是……”她偷偷摸摸的伸出手指緩緩的往下一彎。
一開始,吳邪沒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才從張海棠詭異的笑裡解讀出她的意思,登時跳了起來,蹭蹭蹭的往後退了幾步,哆嗦著手指指著她,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張海棠見吳邪反應這麼大,還以為被她猜對了,眼睛蹭的亮了起來,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去,雙手一把握住吳邪的手,興奮道:“哎喲,我就說嘛,姐的眼光向來就好!你這個人,我已經悄悄把過關了,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其他的完全沒問題啊!你就說答不答應就成!”
吳邪二十幾年來的三觀正在重新整理重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臉皮薄給羞的。
見他臉紅,張海棠顯然又誤會了,不可思議道:“你們難道,做了?”她說著,不自覺拔高了音量,激動地自己臉都紅了,嘖聲道:“果然年輕人會玩。”
吳邪顫抖著道:“你,你……”
張海棠還沉浸在族長夫人有著落了的興奮中,思緒早已經不知道飄哪去了。
她一臉八卦的戳了戳吳邪的胳膊,不懷好意的笑著,“吳邪,你們到底誰是上面的啊?是什麼感覺?說說嘛,我不會說出去的。”
吳邪哆嗦了半天的話,終於把說出口,“你……你滾。”
張海棠皺起眉不滿道:“不說就不說,你罵人做什麼。”
“張海棠!你這個,你這個老變態!”吳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張海棠這個滿腦子搞黃色的家夥,只想抽她的腦袋。
張海棠端詳了會對方的表情,遲疑道:“難道,我猜錯了?”
“你說呢?老子直的!”吳邪氣的磨了磨後槽牙。
張海棠滿臉失望,張口正要說什麼。
吳邪立馬道:“你現在不要和我說話。”一把掙脫被握住的手,飛快縮到胖子旁邊坐著,他現在滿腦子都盤旋著剛才張海棠那滲人的微笑。
忽然,他眼尖的瞅見胖子抖個不停的身體,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弧度,明顯是在偷聽!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張海棠也不好意思開口,幹脆就挨著張起靈打算眯一會,想著等人醒了再做打算。
只是沒想到,她不過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叫醒。
剛醒過來,胖子就讓她趕緊收拾東西,說他們打算要離開了。
張海棠奇怪道:“這麼突然,發生什麼了?”按吳邪的性格,應該不會放任隕玉裡面的陳文錦不管才對。
胖子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下,說是他們無意間在隕玉裡見到了一個貌似石臺上屍體的女人,這個隕石太邪門了,此地不宜久留,而且他們食物不多,已經無法再過多停留在此,不然都得餓死在這,所以他們打算把食物留給陳文錦,以防陳文錦後面從隕玉裡出來沒有食物,而他們只要順利到了外面,他在每一個休息的地方都埋了一包壓縮餅幹,只要走對路,就肯定可以出去。
張海棠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原路回去,帶著拖把他們出去的黑瞎子一行人既然沒有回來,那就證明有路。”
胖子一邊收拾裝備,一邊道:“你這話說到我心坎上了,我倆不謀而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