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四處流浪的十幾年間,參過軍,救過人也殺過人,在鄉間小村裡當老師,也在燈火輝煌的舞廳跳過舞,沒有記憶,渾渾噩噩的過著。
後來等世道沒那麼亂了,她就在一處小山村安了家,平時種種田養養花,沒事還和村裡的小姐妹跳跳舞唱山歌。
她明白自己身上藏著秘密,但她喜歡現在的生活,並不想去探究這些過往,所以她對過去選擇視而不見
直到她發現了自己瞞不住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會老,二十多年了一直是那個樣子,就連身邊山民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那個時候,她知曉了自己壽命的異常。
迫不得已只好離開了,幾十年間她不斷更換身份和住址,最後來到了這杭州安家,開了間小飯店過日子。
直到三十年前,她才恢複了大部分的記憶,也就是她還在張家時的記憶。
回想著自己身為張家人的日子,唯一還掛念著的,就是那陪了她幾年的小孩,小孩沒有父母,名字還是她給起的,起了坤字,那時候族裡輪到海字輩,幹脆就叫張海坤,也不知道那小孩現在還活著沒。
想到這她心裡就有些惆悵,果然人老了就喜歡回憶往事。
發了會呆,下了床洗漱後做了早餐,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喊吳邪起來。
張海棠十分自然的拉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縮在床上的人,吳邪睡的特別香,連身上的毯子滑落在一旁都不知道,頭發毛茸茸又亂糟糟的,看上去還怪可愛。
吳邪除了平時總和她鬥嘴,但人還是很仗義的,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與自己交好。
或許到了最後,這段記憶會讓自己牆壁上多張照片也說不定。
雖然她已經不幹那行了,但多少也是聽說過九門。
相比曾經的九門,現在的九門算是沒落了,吳邪就是如今九門之一,吳家這一代的獨苗苗。
她緩步走過去給他掖了掖被子。
心想,“一直當你逍遙自在的小老闆,也挺好的。”
剛拉上被子,恰好這時候吳邪醒了
只見他睡眼朦朧的抬手按著額角揉了揉,本來還有點迷糊,一瞧見張海棠就坐在自己身旁,正朝自己笑,心裡一個激靈,下意識嚎了一聲,裹著被子往後縮了縮。
張海棠看見後,就笑他:“你往後縮做什麼,我難不成還會吃了你?”
吳邪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簡直丟臉,見她笑,面上有些發熱。
吳邪嘴硬辯駁:“我好歹也算玉樹臨風,萬一這孤男寡女的,你一個沒忍住就……”
這劇本拿錯了吧!!
張海棠聽了後簡直想打他,罵道:“你小子少耍貧嘴,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我可是拿你當兄弟,而且就你這身上沒二兩肉的白斬雞,姐姐我還沒興趣!”
也不知道張海棠哪句話戳到他,吳邪頓時覺得自尊心受挫,差點一時激動就掀開衣服讓她看看。
氣的臉都綠了,好一會才憋出一句,“你又沒看過。”
誰知道下一秒,張海棠突然伸手拉開了被子,一隻手伸進衣服裡捏了捏他的側腰的肉,笑的一臉痞氣,“看就不用了,姐姐摸的出來,是沒二兩肉。”
事情發生的太快,吳邪來不及阻止,就感覺到腰側被輕飄飄的捏了下,末了張海棠還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不行啊,年紀輕輕得多鍛煉,瞧這肌肉軟趴趴的。”
“……”吳邪呆住。
空氣突然寂靜。。
“張海棠你給我出去!!
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張海棠一個人。
得了,她這一手賤和嘴賤直接把人給氣跑了,連早飯也不準備吃了。
看著甩門離開的大男孩,張海棠那是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