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
孟梔動用關系查顧氏的事情終究還是沒有逃過顧瑜瑾的耳目，調查被迫終止。
這時候他們才恍然大悟，這些年顧氏的發展壯大，勢力的滲透早已經超出了表象。
顧瑜瑾知道是受蘇芷衡所託之後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告訴孟梔按照他安排好的說。
起初孟梔是不同意的。
他的表現太過反常，自己只是稍微有了一點小動作，安排好的人手，眼線就都被找到了。他是否小心謹慎過了頭。
原先以為的猜測開始動搖，孟梔擔憂他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蘇芷衡的事情。
雖是第一次見蘇芷衡，但從昨晚的交談來看。那人的品性十足對她的脾性，是個她想深交的好朋友。她不願意傷害蘇芷衡，那很殘忍，也違背了自己處世的原則。
顧瑜瑾顯然沒有打算和孟梔說的更多，態度依舊冷漠的像塊冰溜子，只是再三告誡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做。
此時一些烏七八糟的謠言在他們圈子裡興起。孟梔敏銳察覺到了，思考再三還是按照他的意思給了蘇芷衡答複。
從生日宴回來的第二天早上蘇芷衡就收到了孟梔發來的有關顧氏的最近發生的事情。
滿滿一摞疊加著的資料，都是些認識的字，卻是瞧不懂得風險分預測分析，分不清的權利關系，責任義務，看不懂的專業術語，營銷手段……
按照孟梔說的都是一些商場上正常的沉浮。
陳氏突然的倒塌，眾蝦食其皮肉，寢其殘骸，其中有機遇也有險境。
顧瑜瑾忙著收拾這些爛攤子，開發新專案，鞏固市場份額，開創新局面……如此之類的，頭疼焦慮該是常事。
這些和顧瑜瑾告訴她的出入不大，只是更為詳實有了資料佐證。
一時之間蘇芷衡無法辨別這是否就是他心憂的源頭。
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他一個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下廝殺出來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會在短時間裡心緒受到如此大的損傷。
那種心緒不寧的脈象顯然說明，是有些事情深深觸動了某些他害怕面對不敢面對的險境。
碰巧那天宇霖來找顧瑜瑾給檔案簽字。那時他剛好不在家，只有蘇芷衡在。
宇霖平時和顧瑜瑾相處的時間長，又是公司裡的人，瞭解的肯定更多。
趁著這個機會蘇芷衡旁敲側擊詢問了一些顧瑜瑾平時工作的近況。
“公司的事情很多，最近又新加了幾個專案，上頭盯得緊。顧總難免上心些。”
宇霖端正坐在沙發上，仔細解答著她的疑問，畢竟這是他今天的任務，
“不過，管理這麼大一家企業，從來都不是一件易事。顧總早已經習慣了處理這些事情，不會太過憂心。”
對，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
在一個行業呆的久了，身體會自然而然的習慣它的運作方式，在一定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過激的反應的。
“我想顧總是因為生活上的事情憂心的。”宇霖用猜測的口吻說道。
“生活上”蘇芷衡疑惑不解。
“自從蘇小姐去深造之後，顧總的精氣神像是被抽走了一大半一樣。整日怏怏不樂的，很長時間裡茶飯不思的。工作起來倒是更加上心，一起共事的同事那段時間裡都生怕他扛不住。”
宇霖喝了口水，停頓下來，他本來還是要再說一些的。可是他話音剛落，蘇芷衡的眼睛瞬間耷拉了下來，一副很不好的神情，他趕緊閉了口。
宇霖的出現和答疑解惑都是顧瑜瑾安排好的。不過他並沒有按照指示說是因為公事煩憂。
轉而說是因為有關於蘇芷衡外出，顧瑜瑾思念心切導致。又較為詳實的說了他平時的作息，飲食習慣之類的，頗有些添油加醋的嫌疑。
這些話落在蘇芷衡耳朵裡卻成了百分百純真的實話。